此時,明如槐親自端著熬好的藥從廚房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相貌清秀的姑娘。
見了謝期,明如槐眼睛一亮:「鳶妹妹來了?」
「你真的能來,我很高興,鳶妹妹。」
謝期與他連口頭訂婚都不算,根本就算不得他們明家的人,卻能來瞧一瞧他病重的娘。
「鳶妹妹如此待我,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妹妹的大恩。」
「什麼大恩大德的,你說這些也不怕自己背負的重,四娘子與我娘也是好友一場,於情於理,我們都該來看看。」
多日不見,明如槐瘦了很多,眼圈下頭青黑一片,很是憔悴。
他這些日子難道親自侍奉湯藥,把自己熬成如此模樣?
「你來了,娘一定很高興的。」
明如槐身後那個姑娘,有點畏畏縮縮,見到謝期,便垂下頭咬住了嘴唇,性格不太坦蕩,感覺不是很上得台面的樣子。
謝期微微皺眉,見明如槐沒有介紹的意思,只是拉著她進去見他娘,便什麼都沒說。
謝期對四娘子,其實沒什麼印象,畢竟兩家交好來往時,她還沒出生呢。
然而此刻一看,四娘子面色蒼白中透著青,滿屋的藥味兒也掩飾不住那股若有似無的腐朽氣息,她的確大限將至。
秦敷倒沒嫌棄,陪著說了一會兒話了。
因為謝期的到來,四娘子臉上現出喜色:「這是阿鳶嗎?都長成這麼漂亮的大姑娘了。」
她說這麼一句話,都費勁的很,不住的咳嗽。
明如槐放下藥汁,身邊那個畏畏縮縮的清秀姑娘上前去,將四娘子扶起,熟練的給她拍著後背,又用手帕去接。
她咳出來的帕子上,滿是腥臭的瘀血。
那姑娘還想侍奉四娘子喝藥,她疲倦的擺了擺手。
「我沒幾日好活了,正好今日,咳咳,當著秦姐姐和謝家大姑娘的面,說一說。」
「槐兒,你弟弟妹妹們,命苦,好在有你這個親哥哥,你將來成婚後也不能,不管他們。」
「娘,您先喝藥,我不會不管弟弟妹妹們的。」
四娘子卻不管不顧,臉白如紙,虛弱的根本喘不上氣:「不是給他們一口吃喝就行,你弟弟,你要供他讀書,考功名,你妹妹們,你……你要給他們找好夫家,給她們豐厚的嫁妝,你發誓,發誓!」
秦敷皺起眉頭。
明如槐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流下淚來:「娘,您喝藥吧,我發誓,一定好好培養弟弟妹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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