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
奥森抹了一把脸,挥挥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
“莽山原矛头蝮蛇。”奥森眯起眼,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道身影顿时停了下来,一把薅掉了手上的小电流,战术电筒照亮的小范围光线之下,这才看到一张格外年轻的脸,顶了天二十出头,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寒光闪铄,冷冷道:“把我的人交出来。”
这他妈!
谁是你的人?!
交给谁?!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又这么刺耳呢?!
奥森一听这句话就觉得血压直奔两百八,登时怒道:“……老子什么时候抢了你的人了!你也有毛病吧你!”
“谢予安。”
周延缓缓上前一步,道:“我的向导。”
奥森:“???”
这句话槽点太多他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他一时间无比纠结都不知道应该先破口大骂眼前这个神经病“你他妈有眼无珠竟然看得上谢予安那个暴力狂专制大魔王!!”还是应该破口大骂“你凭什么觉得谢予安会在我手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万般惊愕化为一缕青烟:“……啊?”
“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周延手中的刀悄然暗下去,随后眯起环视周围:“他在哪儿?”
“问得好。”奥森。普里奥废城区杀人不眨眼臭名昭著的“饿狼”,此时正抖着手从兜里摸出来一支烟,旁边还在对着周延怒目相视的小弟连忙给他点上了。
有眼力见得让人心疼。
只见他微笑着,两只玻璃珠似的眼珠子里面三分沧桑三分戏谑,还有足足四分的“%&a#?”。
“老子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夜色悄然淡下去,晨曦渐起。
小密袋鼬向导靠着谢予安出沉稳的呼吸声,就差打呼噜了这小朋友胆子实在是薛定谔地大和小,人家一个眼神就能把他吓哭,但是这种生死未明的情况下他也能睡得溜溜熟。
谢予安闭着眼,车辆平稳行驶着。
虽然断了的骨头能被接好,但是身上的疼还是实打实的,一晚上过去谢予安都宛如水里捞出来的,薄薄的眼皮下眼睫投射出来一大片阴影,隽好得宛如一副东方古画。
司机低声道:“先生……”
卡列扬一摆手,示意轻点儿,司机猛地把后半句话压低了。
他从后视镜上收回目光:“怎么回事?”
司机焦急道:“刚刚后车传来消息,有人在追车”
“什么?”卡列扬簌然看向车窗外。
后边还有两辆车,果然在几十米之外,正有几辆车飞奔跟随着。
谢予安悄无声息睁开眼,眼眸半垂:“生什么……”
田熹被说话声吵醒,茫然地睁开了眼。
黑色的眼眸自然地迎接哨兵审视的目光,宛如一片黑色矿物一样毫无波澜。
“出了一点小意外。”卡列扬语气轻缓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