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轿车门关上的刹那,浑身是血的林桐卓努力地朝于凤凰挤出一个笑容。
于凤凰像个幽魂一样飘荡在汉口的码头,妓院、茶楼、酒楼。
那个拿着镶嵌了钻石鳄鱼打火机的男人呢
那把红褐色的药到底是什么
于凤凰一次次的被黑帮小弟从码头,茶楼丢了出来。
“你这个疯婆子,再来捣乱,打断你的腿。”
英国老男人约翰给林纪楠挂了电话。
林家来人了。
没有人知道于凤凰对“其尔顿”做了什么。
反倒是人人安慰于凤凰。
于凤凰天天在华商跑马场里踯躅,常常一坐就是半天。
她想不明白,其尔顿怎么了
那个神秘的男人只说那是一把普通的药,可以降低赛马奔跑的度。
医生的话让于凤凰震惊了。
“林先生伤了脑神经,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了,思维上,有许多地方也无法像正常人那样。语言功能也受到了损伤。”
除了在跑马场踯躅,于凤凰每夜都要到酒吧买醉。
这一天她喝了很多很多。
几个男人将她从酒吧里架了出来。
就在几个男人准备将她塞进一辆汽车时,一个穿着工服的青年大吼一声“放下她。”
没等那几人明白过来,青年冲了过来。
青年虽然瘦弱,但力量奇大。
几个男人叫嚷着跑掉了。
“凤凰凤凰我是穆非啊。”
于凤凰睁开一双醉眼,看了看穆非,道“抱我回家好吗”
屋子很小,除了一张木床,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凳子。
昏黄的灯光下是各种废旧的报纸。
一张照片被细心的挂在墙壁上。
于凤凰看着墙壁上的照片,道“你一直保留着这张照片”
穆非裂嘴苦笑道“是,从云水镇,带到了苏州,又带到了汉口。”
于凤凰转身看着比自己高许多的穆非,道“你喜欢了我那么多年,我却从没对你好过,你恨我吗”
穆非良久没有说话。
于凤凰将手搭到穆非的身上,道“能抱着我吗”
穆非哑然。
于凤凰再次说道“我说,能抱着我吗”
穆非伸出双臂将于凤凰轻轻抱在怀里。
于凤凰抬起头来看着穆非。
“吻我”
穆非看着怀里像一只小猫一样柔弱的女子,理智和情欲在挣扎着。
突然,于凤凰掂起脚来,咬住了穆非的唇。
十多年的追随,十多年的守护,十多年的压抑。
此刻像洪水一样爆了。
穆非,这个被生活折磨的几近驼背的青年,狂暴的揉搓着面前这个自己喜欢了十多年的女子。
于凤凰任凭穆非索取。
在脑海中,这就是林桐卓。
十个尖利的指甲在穆非的后背划出十道深深的沟壑。
十里外,武汉同仁会医院高级病房内,十多个人正围着一张病床悲伤不已。
病床上是一个昏迷了十多天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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