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亚不就只能玩沙子
三氧化二砷明天周五,你坐一早的飞机,可以连着玩三天,我帮你请假,你和妈妈一起去度假。
魔鬼鱼不行不行我都答应同学了。
贺俞回复完,停了手里记笔记的笔,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有思想觉悟。
他哥这八成是故意试探他。
如果他答应,那就完了,一顶不爱学习的帽子就得扣他头上。
还好他拒绝了,三亚嘛,什么时候去不行。
贺俞喜滋滋地笑了笑,一直到放学都还挺乐呵的。
今天他值日,贺俞正准备把书本卷子都给收进书包里,再开始打扫。
刚收拾到一半,有人在外头叫他。
贺俞往外看了一眼。
是二毛。
贺俞抿了抿唇。
他其实有一个月没跟他们联系了。
就因为上次傅容介传给他的音频。
嫌别人多管闲事、所以要找这人麻烦这种事,贺俞跟在倪一航屁股后头看到过不少次。
他以前觉得这些人活该,但当这事要生在自己亲哥身上,那就不一样了。
他上回听到他哥被他害的直接进了医院,找去医院的路上哭了好几回。
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贺俞本来就不打算继续跟着倪一航混,一听还有这事,哪怕倪一航和他解释了,他也没全信,主动和他们划分了界限,让他们别来找麻烦。
要是缺什么,看在过往的情分,他还是会帮忙的。
但要真生了那种事,那从此只能对立。
这毕竟是他牵扯上的人,他现在知道要负责,当然得自己解决。
这段时间,他看倪一航一直没什么动作,放心了不少。
看到二毛找过来,贺俞没怎么犹豫,就跑了出去。
“怎么了毛哥。”
二毛平时看人看事眼光又尖又利,像时时刻刻在算计什么似的,但此刻却有点说不出的颓丧。
他出声,嗓音压抑着,显得有点难过。
“航哥搬家了,今天中午刚走。”
贺俞一愣,“搬家了不是说明年才”
二毛点头,“有一些突情况,因为这事,航哥把我们解散了。”
贺俞怔忪了好一会儿,有点消化不过来。
他一直想,哪怕他走了,原来的兄弟还会过得有滋有味的,偶尔坐在某个深巷,抽烟喝酒打架,虽然不好,但对他们来说,也挺快活。
他耳边不断传来二毛的声音。
“我只能和你说,千万别惹那个姓傅的,他家不简单。”
“兄弟几个都装没事人一样,我想说舍不得都怕矫情。但我想你跟我们那么长时间,总不能连这都不知道,就过来跟你说一声,以后估计也很难遇见了。”
贺俞恍恍惚惚回了教室,班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
只剩下几个打扫卫生的。
贺俞低头揉揉眼睛,花了两秒才重新聚焦。
又因为一声扫帚倒地的声响吓了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朝那地方看。
杨睦蹲在他座位旁的地上,手里拿着团黄色的纸,一旁的扫帚和堆起来的垃圾一起横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