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已備好車轎,邱靜歲上了馬車,緊接著6司懷也掀簾進來,坐定後將座位旁邊放著一頂白色透沙羅幕籬遞向她。
邱靜歲一言不發地接過,她由衷地為自己剛才的失態感到丟臉,在別人面前流淚簡直有失她作為一個成年理性人的體面。
為了挽回面子,她思考再三後主動開口問:「我覺得不一定能從這些人嘴裡問出太多東西,或許從側面入手會更有用。」
6司懷撩起眼皮看她。
邱靜歲清清嗓子,道:「作為習武之人,大人有沒有看出對方的師承路數?」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6司懷肩膀的衣服已經沾染了斑斑血跡,自然是她剛才蹭上去的,等看到對方脖子上有些可疑的紅色血星子時,邱靜歲又重尷尬起來。
6司懷卻似乎並未發覺,他仰頭靠在車壁上,立體的輪廓導致偶爾透進來的陽光只能照亮他的半張側臉,另外半張有些晦暗不明。
「外家閒散路數,說不準師承。」6司懷眼睛看著虛處,明顯在想別的事。
「哦。」邱靜歲放棄了給自己挽尊的想法,沒有再打擾他。
馬車到達崇遠山莊,邱靜歲戴好幕籬跟在6司懷身後,被帶到了他所住的東離堂西廂房中。
真是讓人覺得安全的地方,邱靜歲才不會在這個時候考慮合不合禮。
侍女打好水,邱靜歲將血跡洗乾淨,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胡亂吃了點東西。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等到去審問黑衣人歸來的6司懷,她期待地看著對方,問:「有沒有問到什麼重要線索?」
6司懷坐在她對面,兩人中間隔著一張百靈台。
「三人已毒發身亡。」
「什麼?」邱靜歲不敢置信,「怎麼會這樣?他們什麼時候服的毒?」
「動手前。」6司懷看見她失落又鬱悶的神色,抿了抿薄唇。
王羽仁從外面進來,他手中拿著半支箭矢,朝6司懷回稟:「雪薇中的箭。」
邱靜歲見6司懷端詳了兩眼箭矢後眯起了眼睛,她眼巴巴地瞧著,希望能從上面發現一星半點的線索,起碼不要讓她這一回白冒險。
似乎是見她如此心急,6司懷伸開手臂,越過大半張桌子將箭矢交給了她。
邱靜歲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終於在箭羽那裡看見了一個刻制上去的小字。
「吳。」她沉沉地念出,又問,「是哪個吳家的記號?」
「西昌侯。」6司懷見她隨即露出一臉失望的神色,問,「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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