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一觉醒来,已近半晌了。
太阳从门缝里挤进来,射在西墙镜子上折射的光打在春喜的脸上睁不开眼睛。
春喜翻了个身,躲开阳光的直射。
他意识到自已是躺在床上的。
想坐起来感觉胳膊有些疼痛,这才发现右臂上缠着白色的纱带。
他看房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这是哪里?自已怎么会躺在这里?
他起身靠在床壁上,看到了自已的背包和手提箱。
这才想起自已在168民舍。
春喜的大脑如加速的车轮,不停地搜索着存储的记忆。
慢慢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首先想起被自已双肘击中的家伙,有可能肋骨断裂,却想不起自已是怎么挨得一刀。
想起练功时,父亲常说:不到万分危险的时候不能用这一招,双肘发功会至人丧命的。
春喜联想到哪个小姑娘和四个拦路人是不是一伙的,但想想又不像。
这么小的女孩子怎么会跑岀来'卖淫呢?她的爸爸妈妈呢?不敢继续想下去。
突然听到敲门声。
“起床了吗?”
房东推门进来了。
“你醒了,小臂还痛吗?”
“不痛了。”春生羞??地说。
"婆婆!'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婆婆从大路上把你捡来的。”
春喜"啊了一声"用惊奇的目光看婆婆。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怎么会呢?"
婆婆见春喜神色紧张,举止不安,于是面带笑容地说:
“看来我们是有缘分的,也许是上天将你送到我面前,特意让我保护你的吧!?"
春喜傻傻的听着。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的巧,偏偏让我遇到了,如果不然,今天你可能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婆婆停了停讲起昨晚发生的事。
“昨天下午我和小童去蛇口,在街上碰到熟人,吃了个晚茶,所以回来时天色已晚。"
在通往三叉港的路上,遇到四个歹徒拦住我们的去路,要上车带他们去三叉巷北湾。"
四个人都鬼鬼祟祟的样子,其中有两个人直不起腰来,好像受了重伤。
有个高个子是个胖子,他扶着一个瘦子;一个矮个子是个瘦子,他架着一个胖子,晃晃悠悠的站都站不稳。
高个子手里拿着一把刀,明恍恍的甩来甩去。
"我有些害怕"婆婆说。
小童说"婆婆别怕,看我来。"
车速慢很慢,慢的如趴行的蜗牛。
突然车子往后加速的倒退。
远光灯和近光灯交替扫射,忽远忽近,忽高忽低的愰动着,拦车人一拐一瘸地向路边躲闪。
车子猛然加快了速度,刹那间越过拦路人向前开过去。
不一会儿,突然小童大喊一声:“婆婆快看路中央躺着一个人。”
我打开车窗,看到一个人捲缩的躺在路上,在强光灯的照射下,看到地下有一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