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荒礼法,乱人伦,骄纵淫逸负天恩!”
“高太尉,荒礼法,乱人伦,骄纵淫逸负天恩!”
“高太尉,荒礼法,乱人伦,骄纵淫逸负天恩!”
……
一阵阵口号声,由远及近,从模糊,到清晰,再到振聋发聩,直引得不明所以的民众,面面相觑,惊讶连连。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今天这场合来搞事情?
上百名太学生打扮的青年,簇拥着一个中年文士,顶着民众好奇的目光,浩浩荡荡的从御街直奔遇仙楼而来。
看到这些真正的不速之客出现,丝竹班也在花荣的呵斥下,消停了下来。
现场,一片寂静。
待到这些人走近,高俅心中不由一个咯噔。
为首那人,他认识!
只是,怎么会是他?
来的这人,可是大有来头。
此人名叫蔡蕴,素有文名,几年前的状元,如今的太学博士,文人中的清贵,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是太师蔡京的假子!
高俅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心中不住的在盘算。
他出现在这,是他自已的意思,还是……
单单一个蔡蕴,高俅还不放在眼里,可若是蔡蕴的出现,是出自蔡京的授意,这就不得不让高俅忌惮了。
别看太尉跟太师,只差了一个字,可其中的差距,完全不好比。
太尉,是官职,武官,正二品。
太师,是加衔,文官一品后的加衔,与太傅、太保,合称三公,而且还是三公之首。
这么说吧,在大宋,能得太师衔的,必然是宰执,而做过宰执的,却不一定能得太师加衔。
太师,妥妥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蔡博士,有礼了。”
虽然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高俅还是拱手一礼,算是全了礼数。
他这一礼,不是给蔡蕴的,而是给他背后那个干爹的。
“哼!”
蔡蕴的气量,跟他的学问,正好调了个个。
只见他大咧咧的摆摆手,下巴抬的老高,很是轻蔑的说道:“听闻汴京城里,新出了个词坛霸主,没曾想是你这货!”
“泼贼,好胆!”
“直娘贼!着打!”
“兀那鸟人,竟敢口出狂言!”
……
所谓主辱臣死,高俅手下一班亲卫,尤其鲁达他们几个,听到蔡蕴出言不逊,神情激动的就要上前厮打。
“退下!”
高俅自不会让事态扩大。
被骂两句,又不是什么大事,他现在最想的,是搞清楚怎么回事。
按说他与蔡京,均属帝党,是一个阵营的。
只不过一个是靠官家的圣眷,一个,是靠数十年的资历与威望,以及门生遍地。
在今日之前,高俅自问从未得罪过蔡京,甚至,逢年过节,还都有厚礼奉上。
因此,在自已大婚之日,蔡京的假子,挑头来闹事,就显得尤为的诡异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高俅拼命猜测蔡京的意图时,蔡蕴的话,让高俅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我父亲说了,你这亲,不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