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辆拖拉机亮锃锃地停在车间里。
每一辆,就跟新的一样。
各个大队的来提车时,看到簇新的拖拉机欢喜不已,不小心磕到的掉漆的地方都被补了上去。
一百二十八辆拖拉机响彻着“轰轰轰”声从机械厂里开出去,这场面尤其壮观。
杨厂长这才回过神来找季南烽这个大功臣,没想被告知季南烽带着他媳妇去休息了。
“他媳妇也来了?”
然后,他就被学徒工们告知,那个修车大师傅就是季南烽的媳妇时,杨厂长突然慕了。
此时,季南烽正领着阮棠站在招待所里。
季南烽递出了介绍信和结婚证,开了一间房。
刚开门,季南烽就将阮棠压在了门上,“阮阮,现在可有精力找我索要报酬?”
阮棠想起昨晚被季南烽勾得七上八下,打定主意不愿意让他太好过。
她幽幽地道:“看你表现,先脱个衣服吧。”
季南烽咬牙。
“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
季南烽切齿:“行。”
季南烽脱下军大衣,又脱了裤子,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大裤衩子。
阮棠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脚尖时不时地勾一下大裤衩子的边边,“二十天未归,还中用吗?”
季南烽磨牙霍霍,将阮棠压在椅子上就要给办了。
“老子现在就给你办了,让你看看老子还中用不中用!”
“等等,磕着疼。”
“你是我祖宗!”箭在弦上,季南烽生生地忍了,将军大衣垫在了阮棠的身下,才进行未完的战斗。
酣畅淋漓地战斗了一场,用热水擦了身体后,季南烽才拥着阮棠沉沉睡去。
这二十天,季南烽一直没睡过安稳觉,为了搜寻证据,每天都只是囫囵地睡上三五个小时。
等阮棠睡醒,已经下午五点。
阮棠刚动,季南烽就睁开了眼睛。“醒了?”
阮棠看着季南烽眼底的乌青,伸手盖住他的眼,“你再睡一会儿,我起来活动活动。”
季南烽挡不住困意,又沉沉睡去。
阮棠从房间里出来时,恰好看到隔壁的房间门也开了,走出一个女人。
是之前在一楼招待他们的圆脸服务员。
服务员见到阮棠也是一愣,继而有些慌乱地将门关上,冲着阮棠点头之后,就快下楼了。
阮棠看着那圆脸服务员的背影,双腿有些虚浮,并不拢,一看就知刚大战了一场。
阮棠无心八卦,想起她也是这副惨样子,努力地挺直腰杆,下了楼。
刚到楼下,圆脸服务员就告知阮棠,杨厂长找她。
这处招待所是属于机械厂内部的,平时都是用来招待有业务往来的客人的。
杨厂长是一个斯文消瘦的中年男人,他对阮棠说明了来意,机械厂想聘请阮棠作为维修部门的大师傅。
阮棠拒绝了杨厂长的好意,修车不过是她的个人爱好,她最喜欢的还是当一名医生。
“这事不急,季夫人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也可以跟季科长商量一下。夫妻俩如果都是机械厂的职工,可以优先安排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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