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谢屿看到在院子里一言不发,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练刀的温红衣,还是吓了一跳。
他很难将眼前这个少年,与当初那个烦人精联系在一起。
“温载阳?”谢屿道。
温红衣认出了谢屿,停下手中的刀,突然转身回了屋内。
谢屿站在院子里有些不明所以。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温红衣突然从屋子里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无声,却强硬的塞
进谢屿的手里。
谢屿倒是没有推拒,而是当场打开。
里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下是一块青玉。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当年阻扰之事,抱歉。
温红衣垂眸练刀。
母亲说,他应当给谢屿道歉。
只是这声“抱歉”,母亲没能听见。
这一幕,也没有看到。
谢屿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想到城内的传闻,忍不住道:“若是你母亲还在世,定然不希望你如此。自我折磨,只会让在乎你的人伤心。”
温红衣看着谢屿,想到眼前这个人也失去过母亲,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
见温红衣蹙起眉,谢屿轻笑,“拿纸笔吧。”
温红衣扯了扯嘴角,肌肉僵硬的意思意思笑了一下。
两人在一旁坐下,都没有说话,而是纸笔交流。
也不知道谢屿是什么话触碰到了温红衣的内心。
半年后,温红衣修为有成。
在温涤尘不在温家的时候,持刀一路杀出温家。
血腥味再次弥漫在空气里。
只是这次,他只觉得痛快万分。
那些曾经看着他母亲渐渐没了呼吸的人。
那些扒着他的眼睛,逼着他看的人。
温红衣都深深的记住了他们的脸。
除了离开的温涤尘,他一个都不曾放过。
冲出温家大门的时候,温红衣更是将大门口的两尊雄伟石狮子的头颅也一并斩了下来。
随后,他潜入谢家,去见了谢屿一面。
离开的时候,言语生涩,口齿不清的对谢屿抱拳,“后会有期!”
谢屿
知道这“后会有期”是什么意思。
笑道:“后会有期!”
那日残阳似血,温红衣红袍烈烈,腰间挎着一把长刀,飞驰在管道上。
他日再来,便是他找温涤尘报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