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事,该由长辈做主,她是否愿意?,并不重要。”
江颂月觉得闻人惊阙这句话有道理,古往今来,绝大多数姑娘的?亲事都是父母长辈决定的?。
可是落在闻人雨棠身上的?,并非什么好亲事,她也不愿意?。
这姑娘很讨人厌,但她对“闻人”这个姓氏与亲人,抱有很深厚的?感?情,不该被这么对待。
江颂月顿了顿,道:“我不爱听这种话。”
她在世的?血亲少,将亲缘看得格外?的?重,今日知?晓的?这些事情让她心头压抑,连带着看闻人惊阙都不顺眼了。
闻人惊阙察觉到她的?心情,无奈道:“那又如何呢?她父母、亲兄嫂都在,自会为?她筹备,落不着你我为?她说话的?。”
江颂月听着这话也很难受,憋闷了会儿,道:“八妹说,三哥根本不管六妹的?死?活。”
“谁知?道呢。”闻人惊阙轻飘飘说完这句,又笑?道,“她以前时常为?难你,远嫁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不好吗?”
“不好。”江颂月道。
她代入了闻人雨棠的?感?受,心里难过的?厉害,抿着嘴唇思量许久,道:“若是你们大哥、二哥还在世,定然?不会看着妹妹被视为?敝履、被无情抛弃的?。”
闻人惊阙脸上罕见地露出迟疑的?神情。
这丝情绪转瞬即逝。
此时正值午后闲暇的?时光,闻人惊阙坐在书房临窗的?软榻上,手中握着竹简,摆着江颂月最喜欢的?坐姿。
可江颂月没心情看他。
闻人惊阙静默着,片刻后,放在竹简上的?手指动了一下,道:“大哥比三哥还要顺从祖父,二哥倒是有可能帮上六妹一把,可惜他性子优柔寡断,怕是想不出什么一劳永逸的?好法子,还会遭祖父……训斥。”
“是训斥,还是鞭笞?”
闻人惊阙笑?,“若二哥能活到今日,当然?会是训斥。”
江颂月又问:“你大哥二哥是怎么去世的??”
“大哥受了些外?伤,不慎感?染伤寒,急病去的?。二哥是心思细腻,积郁成疾,久而久之,人就没了。”
江颂月再问:“你大哥是哪里来的?外?伤?你二哥又是因?何积郁?”
闻人惊阙嘴角平下来,道:“县主,有些事情,心里有个猜测就够了,无需盘根问底的?。”
江颂月觉得自己?也要积郁成疾了!
她还有许多疑问,但思绪混乱,理不出来。
扶着额头沉思了会儿,她道:“等解决了余望山,我就回家去,不住你们府上了!”
闻人惊阙道:“行,带着我……”
没说完,江颂月又拍桌怒道:“你们府里的?人,全都是讨厌鬼!”
她转身跑回寝屋,一晚上没再搭理闻人惊阙。
到了去菩提庙那日,江颂月打起精神,在出门前,郑重地问闻人惊阙:“你真的?觉得余望山会出现?”
闻人惊阙道:“八成把握。”
江颂月转头继续沉思,稍许,她毅然?道:“我要把六妹带上。”
闻人惊阙转了转头,“带她做什么?”
江颂月眸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沉声?道:“想带就带了,你别管。”
塔楼
闻人雨棠从知晓江颂月这个人时就开始讨厌她,一个商户女,怎配与她们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