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江颂月忙道:“好啊。”
她将闻人惊阙扶坐好,咳了咳,道:“你?先坐着,我、我去喝口水。”
倒茶是假,找春宫图是真。
江颂月加重脚步走到桌边,瞄到闻人惊阙正在脱外衣,忙蹑手蹑脚挪向衣橱。
怕被闻人惊阙听出异样,她很急,手有点抖,合上小箱子时过于紧张,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江颂月吓得抓着春宫图僵在原地。
隔着垂纱,闻人惊阙的声音传来?,“夜风大,明日或许又要降温了。”
江颂月松了口气,踮着脚尖快速回到圆桌旁,刻意倒着茶水应和:“嗯,明日一定很冷。”
她心里发虚,倒茶水时没?敢乱看,弄完了往床榻方向一瞧,闻人惊阙已仅着寝衣坐在了床头。
他身量高,随意地靠坐着,就占据了半边床榻,将内侧挡得严严实?实?。
想进去,要么从他身上跨过,要么从床尾绕。
江颂月捏着图册的手心又冒了汗。
但这事迟早要面对,她鼓足勇气走近,站定在床榻边,深吸一口气,不容反驳道:“你?睡里面。”
闻人惊阙:“……我是男人。”
“你?睡里面,夜间有事就喊我,省得你?一个人起来?,再摔着了。”
闻人惊阙默了默,点头妥协:“好,都听你?的。”
等江颂月背着他脱下?外衣,同手同脚地上榻时,外侧床褥上还残留着不属于她的体温,犹若无形的蒸汽,将她环绕,从细小的毛孔侵袭进骨血里,让江颂月心尖直打哆嗦。
她再将图册放到枕下?,刚要脱手,闻人惊阙又说话了。
“我们成亲了,可?以有肌肤之亲了,是吗?”
江颂月手一抖,春宫图册差点从榻上滑下?去。
她满面通红,羞耻得无以复加,只勉强从齿缝里“嗯”了一声。
“我想……”
想什么?江颂月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洞房?你?眼?睛都看不见了,怎么洞房?
她是可?以主动,但不要着急,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始。
再说了,不都说真正腹有诗书的读书人说话做事很委婉、很文雅吗?那种事这么丑陋低俗,怎么可?以从闻人惊阙口中?直白说出?
成亲真的能让人有这么大的改变吗?
早知道……
“……你?的腿……”
江颂月脑袋嗡嗡的,懵懂重复他的话,“腿、我的腿……”
她看见闻人惊阙掀开被褥,骨节明显的宽厚手掌朝她膝上探去。
只是碰碰腿而已,图册上要碰的地方更多呢。
所有夫妻都要这样,他们已经?成亲了,她要接受,得忍着不能推拒。
江颂月不敢看闻人惊阙的脸,身躯紧绷,目光紧锁着那只大手,随着它转动。可?在它摸索着将覆到膝上半尺位置时,她终是无法直视,咬着唇闭上了眼?。
手掌如?云朵般轻柔地覆上,江颂月心头一颤,瞬间抓紧了床褥。
惊怕之中?,上下?牙齿一错,差点把她嘴唇咬破。
她拼尽全力忍住没?动,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江颂月觉得闻人惊阙的手越发的灼热,也越发的沉重,她身上那层轻薄光滑的雪缎几乎要在他掌下?融化?。
她想喊停,想推开闻人惊阙躲避,但一股股酥麻震颤感从触碰点散发出来?,袭遍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发软。
江颂月心口剧烈起伏着,在那只手隔着寝衣继续往下?滑动时,终是没?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声,浑身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