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们脚下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上,确确实实存在,最为出名的就是潮汕地区。
在2o1o年之前,天眼这个系统还不是那么达,当时鲜少有外地人,敢在潮汕地区小偷小摸的。
要是有,被抓到后直接拉去自家村里,人整死之后,官家来查。
几个老得走路都要拄拐的老棺材瓢子,颤颤巍巍把手伸出来,‘官家,人是我弄死的,我伏法认罪,你抓我吧。’
这个说法没有半点夸张,甚至还有所收敛。
(我自己很好的两个朋友,那地区揭x普x人,在汤头那地方就将两个偷摩托车的人,灌了红糖混水泥,给扔水里了。为什么加糖,因为糖可以让水泥慢点凝固,保证多灌点进去)
在这个地方的朋友,可以问问家里面的老人,当时是不是这样。
我今天将陈家三兄弟,砍成那个样子,他们一大家子,肯定都不会放过我。
我说十八岁的我,不害怕,那肯定是扯卵谈。
我当然害怕,我害怕他们把我弄死弄残,完事了我老娘也只能等死。
但要说我后不后悔,我肯定不后悔。
再来一次,我不会去追陈家老大,我会先砍死倒在地上那两兄弟再说。
这种等待后果的忐忑,并没有让我煎熬多久。
在中午时分,我听见老远之外,便有一阵接着一阵的寻闹声。
还有好几个人,不停叫骂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好久没有开火的厨房当中,将菜刀拿了出来,放在手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我舔了舔嘴唇,上面起了一层干涸的死皮。
在追着陈家三兄弟砍的时候,我就明白一个道理。
再凶再恶的人,你比他更凶更恶,他都会害怕。
今天他们要我命,我也要喝他们几口血。
事到临头无非一死!
从我口中吐出的白气,化作一道道水雾,挡住我眼前的视线,让我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就在我不停长出气长吸气,等待姓陈那些人的时候,敞开的院门传来几声砰砰声。
我心中一紧,差点操刀就砍了。
定眼看去,才现是楚老大带着他弟弟,站在我家院门前。
“冬冬,我来了凳子都不晓得给我搬根不是嘛?”
楚老大声音平淡,直接以一种命令一样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结结巴巴的说道,“楚老大,要不你改天来耍,今天……”
楚老大瞪了我一眼,“改天,老子今天不来,你怕是没得改天了,去拿根板凳来。”
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直接命令我。
我母亲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在屋子里面问道,“冬冬,是哪个来了啊?”
我还没回答,楚老大扯着嗓门说道,“林家嬢嬢,我,楚江海,今天看到冬冬的屋头,抱着我老弟来找他耍哈。”
我母亲听到是楚老大的声音后,也没有再问。
我搬了一根凳子,放到院子中,“楚老大,你坐嘛。”
楚老大摇摇头,“放门外头去,你家没烧炉子,屋头屋外一样冷。”
我明白了楚老大的意思,愣愣的看着他。
他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你聋啊,我说放门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