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是因为百姓,还是因为姐姐,她都得帮着唐潇染当上花魁。
唐潇染回了房间,双盼立马上前来,拉着唐潇染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她受伤了。见没事,双盼开始给唐潇染换衣服。
想到苏乾,唐潇染倒是感觉此人不简单,记忆中原主对此人很是爱慕,不过看对方的态度,倒是有些冷冰冰的。
“双盼,你记得从我入青楼之后,苏家有什么反应吗?”
“姑娘你都不记得了?”双盼解开唐潇染身前的系带,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不记得也是件好事,自从姑娘你入了青楼以后,那苏小将军仗着功绩亲口求娶温家嫡女,丝毫不顾忌您的脸面。依奴婢看,还不如不记得的好。”
温家嫡女?
温婉怜……
倒是有些意思。
看来有空得去苏乾身边的云深副将军那里看看了。
“对了姑娘,清沄姑娘方才捎人来信说晚上有事与您商谈。”
唐潇染挑眉:“双盼,依你看,她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双盼系着唐潇染手腕上的带子,想了想:“依奴婢看,想是为了她那花魁姐姐求情?”
“你是个聪明的,可惜她到如今都看不明白。如今局势何等分明,陛下危在旦夕,前有敌国探子潜伏在京,后有太后虎视眈眈。若再不阻止,只怕这天下要乱。为了一个皇位,要死多少百姓,多少将士。难道为了她姐姐,就放任这些事情生吗?”
最重要的是,她才刚没活多久,天下一乱,难免要四处奔逃,也对她的计划不利。这安生日子,能过多久就过多久吧。
“姑娘说得是,可只怕,清沄姑娘没能理解您的用心,反而因为她姐姐与我们反目为仇。”
双盼为唐潇染穿好衣服,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愁。
“若是如此,解决掉她也不是一件大事,你家姑娘本事多着呢。”
……
温家府邸内。
温婉怜看完信纸的内容,将信纸放在烛火上慢慢烧着:“姐姐,果真去了青楼了。”
身边的侍女高兴道:“那小姐当上皇后的路又少一个绊脚石了。恭喜小姐,贺喜小姐,以小姐的才智,想做什么事都是能成的。”
温婉怜勾唇:“小声些,别叫人偷听了去。”
烧完信纸,温婉怜净了手,身边的侍女服侍着她准备入睡。
“当初大夫人坚决不肯我母亲入门,祖母也瞧不起我母亲,骂她作下流坯子,如今又怎样?大夫人死了,那老东西也没了管家的权力,这温家,终究还是我们母女掌握在手里了。”
侍女给她松着髻:“是,小姐,您和大夫人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以后都是您的好日子,奴婢瞧那苏家将军对小姐你是情根深种呢。”
“你以为他在战场上厮杀,心计就会少到哪里去吗?我们两家联姻,不过是他获取权力的垫脚石。他若真是痴心,怎么唐家落败时他会做出那番举动来,简直是将那唐潇染的脸面踩在地上了。此人可不像表面上看得那般简单,我与他不过都是相互利用罢了。”
看着铜镜中的人,温婉怜忍不住轻抚着自己的脸:“我这张脸,跟姐姐比,还是差了点。”
“奴婢瞧着还是小姐更美貌些呢,如今温萧晚入了青楼,就是最低贱的人了,在这京城,就数小姐您最貌美,身份最尊贵了。”
温婉怜轻笑:“你用不着哄我开心,原先姐姐是温家嫡女时,人人都说我身份地位不如她,说我跟我阿娘天生下贱,是个狐媚子。瞧瞧如今,终于不枉费我和我阿娘一番谋划,那贱人死得身败名裂,我那清高的姐姐,也去了青楼,再无翻身之日了。”
说着,温婉怜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才停下。
“我那父亲也是个花花肠子,这些年若不是我阿娘的手段,早不知道要多出来多少庶女庶子了,是个没用的。以后的路,还得靠我和我阿娘……”
“小姐,奴婢听说,有一名女子,长得与先前的唐家嫡女有几分相似,她也在那青楼之中呢,那温萧晚好像与她往来过甚,只怕是起了要为那奸妇查清真相一事的心思。”
“真相?什么是真相?”温萧晚冷笑一声,“我们那位父亲,早就厌弃了那奸妇。你以为他为什么放着府里这么多小妾不要,却偏偏要顶着压力把我阿娘纳进门来吗?”
“想来应该不是图什么吧?”
“你傻呀,抛开样貌还能与那奸妇堪比以外,论家世,论背景,我阿娘都比不上她。不过有一点,就是我父亲这个人最讨厌受人掣肘,你说她将我父亲管得牢牢的,不许他去烟花场所,管这管那的,这他心里不得憋着一口气呀。我阿娘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能顺利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