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飞看向低着头的王涛:“王涛,你身为捕头却在县衙公然包庇亲族,并污蔑大王村村民,认与不认?”
“我认!”
见今天贾浩仁没来,王涛便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只得点头认下。
郭宇飞又看向邹氏:“邹氏,你和马云山私通,并协助马云山将马云天抛入城外河中。此事,
你认与不认?”
邹氏身体微微颤抖,咬着牙说道:“妾身认!”
郭宇飞满意地点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嫌犯承认无疑。对于马家一案,本官现在宣判!”
大堂上的马云山、邹氏、野狗、王涛纷纷看向郭宇飞,他们心中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道郭宇飞会给自己判什么罪名。
站在衙门口的百姓也都侧着耳朵听,生怕漏了一个字。
郭宇飞一脸严肃,声若洪钟:“马云山私通邹氏,依律判徒刑两年,又因为邹氏为马玉田的妾室,马云山的姨娘,故罪加一等,判徒刑四年,且马云山情急之下将其兄长马云天重伤,并雇佣野狗谋害其性命,故判马云山绞刑。其数罪共罚,故判马云山斩刑,待大理寺复核之后,秋后问斩!”
徒刑,就是送进监狱,并从事一定的劳作。
绞刑,是指用绳子将人勒死。
斩刑,顾名思义,就是把头砍了,死无全尸。
听完,原本平静如水的马云山却变得浑身剧烈颤抖,口中还不停地呢喃着什么,无奈其声音太小,并没有人听到他在说什么。
而躲在堂后的马玉田更加痛苦,浑身力气仿佛被凭空抽走,如水似得瘫在地上,无声地哭泣。
衙门口的百姓听到要杀人,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郭宇飞继续宣判:“野狗受雇与人,谋害马云天,本应判处绞刑,然念其父母双亡,自幼失教,且动手之前马云天就已经痴傻,非野狗之祸,再加上受审过程中,野狗态度恭敬,有问必答,因此减罪一等,故判流刑,流放雷州,至死不得回!”
听到自己不用死,野狗长出一口气,总算留下一条命。
郭宇飞看向王涛:“王涛身为衙门捕头,目无王法,审问公案之时包庇亲族,罔顾事实,污蔑他人诬告,知法犯法,故判革除王涛捕头一职,并从衙役中除名,打二十大板,罚五贯钱。不过之前王涛已经受刑,故将罚金上交之后,即可释放。”
听罢,见自己并没有加重受罚,王涛激动地连连叩头。
看了一眼苦命的邹氏,郭宇飞叹息一声说道:“邹氏私通马云山,判徒刑两年,但马云山为其夫马玉田的儿子,故罪加一等,判徒刑四年,然邹氏身系重案,尚未查明,故宣判之后,交由大理寺审理。”……
看了一眼苦命的邹氏,郭宇飞叹息一声说道:“邹氏私通马云山,判徒刑两年,但马云山为其夫马玉田的儿子,故罪加一等,判徒刑四年,然邹氏身系重案,尚未查明,故宣判之后,交由大理寺审理。”
邹氏看向马云山,眼含热泪:“放心去,等查明父母的案子,我自会下去寻你。”
马云山却是痛苦地摇头:“不,你要好好地替我活下去!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
感受到马云山眼神中浓浓地哀求,邹氏心头猛地一痛,嘴角溢出鲜血,嘴唇颤抖着说道:“我……我答应你。”
见邹氏嘴角出血,钟烁还以为邹氏被人下毒,连忙冲到邹氏身边摸脉。
良久,钟烁才长出一口气,朝郭宇飞说道:“没事,死不了。”
这下,郭宇飞才放下心来,然后猛拍惊堂木:“宣判完毕,退堂!将所有犯人暂时押入大牢。”
衙役连忙上前,将马云山等人押走。
没了衙役管制,衙门外的百姓瞬间便七嘴八舌地谈论着。
“你还别说,这来的大人还真敢将王涛法办,不愧是家里有势力的。”
“可不是,不过马家这事也算奇葩,令人可笑。”
“不过话说回来,看那妇人年纪也不大,搁谁身上,谁不喜欢年轻的、时间长的?”
“您说得对极了,待会儿您去哪?”
“自然是茶楼听书,找乐子!”
周围人哄笑着四散离开,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只是看热闹的,并不关心此中曲折,辛酸愁肠,他们关心的只是有没有乐子罢了。
下午,在通往大王村的土路上,狗剩赶着驴车和王老伯等人坐在一起,马大壮和一名衙役赶着关押邹氏的囚车。
钟烁、郭宇飞和六子三人则骑着马,不停地赶路。
一进村,就像当初钟烁三人从京都赶来时的那样,正好看见王大婶坐在树荫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