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紫宸殿。
赵国宰相慕文翰怒气冲冲来到紫宸殿前。
见状,殿门前的小太监急忙拦住慕文翰,带着笑脸说道:“宰相大人还请稍等,容奴才通传一声。”
慕文翰却是冷哼一声,轻轻推开小太监,然后跪在地上,朝着殿内朗声喊道:“臣,慕文翰求见陛下!”
慕文翰这一跪,小太监可受不起,慌忙撤到一边,转身就要向殿内禀告。
紫宸殿内,高高的台阶上方,赵国皇帝赵乾端坐在龙椅上,旁边站着太监总管赵忠,台阶下面跪着一名身穿铠甲的将军。
听到慕文翰的声音,赵乾皱起眉头,然后朝下方跪着的将军挥了挥手。
下方的将军急忙起身,朝赵乾行礼后缓缓离开。
慕文翰话音刚落不久,就连小太监也是刚刚赶到殿门前,便听到门帘响动,慕文翰有些意外的抬头看去。
将军走出紫宸殿,见慕文翰跪在地上,急忙走到一边拱手说道:“宰相大人,下官有礼了。”
慕文翰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诸葛清风此时面见陛下,难道陛下已经……”
就在慕文翰思索时,突然听到大太监赵忠喊道:“传,左宰相慕文翰觐见!”
一旁的小太监急忙跑过来将慕文翰扶起来,并轻轻拍了拍慕文翰的衣服,将上面的灰尘拍散。
慕文翰点点头,轻声说道:“有劳了。”
小太监头也不抬地说道:“相爷客气了,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
慕文翰起身后,刹那间,脸上阴云密布,怒气腾腾地走进紫宸殿。
刚一见到赵乾,慕文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有强匪当街劫掠微臣的孙女,您可要为微臣做主啊!”
“慕爱卿快快请起,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慕文翰站起,擦了擦脸上泪痕,将慕晓晓被劫一事说出。
静静地听慕文翰哭诉,赵乾坐在龙椅上,越听越愤怒,整个脑瓜子都是嗡嗡的声音。
慕文翰低着头,双手捧着公文说道:“这是巡逻营移交上来的文书,请陛下查阅。”
赵乾喊了一声:“赵忠!”
赵忠急忙将文书呈给赵乾。
打开文书,看到巡逻营的印章和公文内容,赵乾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京都竟然生这种事情,校尉府都是干什么吃的,全都是饭桶!来人,命行人司、校尉府以及洛州府衙联合彻查此事,一定要找到幕后真凶!”
“是!”
说罢,一名太监转身离开。
赵乾又看向慕文翰,一脸担忧地说道:“爱卿,晓晓无碍吧?”
慕文翰俯下身子,轻声说道:“谢陛下关心,微臣来之前便收到家中来信,信中说晓晓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的。”
赵乾皱起眉头:“此事可不能轻视,一定要多问几个大夫才能放心。”
不等慕文翰回话,赵乾继续说道:“赵忠,命御医前往相府为晓晓诊治一番,免得留下什么隐病。”
慕文翰当即跪在地上,朝赵乾大拜:“多谢陛下厚爱,微臣替孙女谢过陛下。”
“慕爱卿快快请起,不知慕爱卿于此事还有什么看法?”
慕文翰起身,一脸严肃地说道:“微臣觉得此事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慕文翰起身,一脸严肃地说道:“微臣觉得此事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赵乾顿时来了兴,坐直了身子:“喔?爱卿请讲!”
“根据巡逻营移交过来的文书上所写,晓晓被劫一案乃是歹人绑架了吴管家的儿子,威胁吴管家里外勾结,从而将晓晓抓走。”
赵乾点头,示意慕文翰继续说下去:“不错,呈上来的公文上的确是这样写的。”
“可据微臣得到的消息,此事并不像表面所呈现的那样简单。几个月前,臣的妹妹重病,因此命晓晓出京看望其姑祖母。可在回京的路上,晓晓却不断地遭遇截杀,甚至晓晓中了剧毒,差点死在途中。”
赵乾瞪大了眼睛,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什么?竟有此事?”
慕文翰哽咽着说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陛下尽可详查。他们是想要晓晓的命啊,若非如此,微臣自会遵循常例写好折子呈与陛下批示,今日也不会将此事闹到陛下面前。今日生之事不得不让微臣将之前生的事情联想在一起,幕后之人如此锲而不舍地想要微臣孙女的性命,究竟是为什么?”
“陛下,这里的水很深,甚至会有皇室之人参与其中,并且谋害晓晓之人在京都竟然还有如此力量,真是令人细思极恐!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人人自危!微臣恳请陛下一定要严惩幕后之人,还京都一个朗朗晴天!还微臣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赵乾突然想到皇后曾经说过想要老五和相府结亲,结亲的对象便是这个慕晓晓。
想通诸事之间的关系后,赵乾义正辞严地说道:“爱卿放心,朕会将此事交于行人司彻查,查出凶手后,决不轻饶。”
慕文翰当即跪在地上,谢主隆恩。
赵乾看着慕文翰离开的背影,轻声呢喃:“老狐狸!”
一旁的赵忠并不搭话,而是静静地给赵乾倒茶。
端起茶杯吹了吹,赵乾随意地问道:“慕晓晓此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