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大宅里。
阮梨低着头安分地坐在沙上,对面坐着一脸严肃的阮泽兰和悠哉看手机甚至还翘腿而坐的阮竹。
面容严肃的阮泽兰女士话了:“这就是你叛逆不听妈妈话的后果!”
阮梨知道面对阮泽兰的谴责时,最佳选择就是附和认错。
她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双手合十,忙不迭地点头:“对不起,母上大人教训的是!”
阮泽兰怒斥:“也不看看你高考那三百分能做什么,连个大专都上不了。”
阮梨捣蒜似的点头:“是是是,我这三年确实太不思进取了!”
阮泽兰:“看来你对我安排复读的选择很不满意,胆子肥了都敢离家出走了,还差点被人卖去缅北!为了让你收敛爱玩的习性,我要送你去南乔。”
阮梨又点头:“好好好,去南乔……”
她眸子倏然睁大,“去、去哪儿?”
阮竹也总算放下手机,幸灾乐祸地看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重复了一遍:“南乔县。”
要知道在全面小康的社会,贫困地区已经极为罕见,偏偏南乔还处在即将脱贫但还达不到小康条件的尴尬境地。
阮梨暗自掐了一把大腿,仰起脸时眼眶全然通红,眼泪悬于眼尾半掉不掉的,看起来很是可怜。
至少在阮梨自己眼里是这么认为的。
她一把抱住阮泽兰的裤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妈妈,我真的知错了,求你不要把我分配边疆!”
阮泽兰是个见识过大场面的,尤其是女儿蹩脚的演技,她一眼就识破了。
她无情地收了腿,让阮梨扑了个空。
“这件事免谈,否则你零用钱减半。”
阮梨小声嘀咕:“不减半在那小地方好像也没花的地儿。”
阮泽兰声音陡然一沉:“这么说你想缩减到三分之一?”
“不能啊!”阮梨这回是真心实意的难过,差点没扯着阮泽兰的裤脚声泪俱下,“一半就一半……”
阮竹没忍住嘲笑出声:“小魔女总算被折了翅膀。”
阮泽兰偏过头,眼神幽沉,“还有你小子,什么年纪了还想着打电竞,你那手能跟年轻人比吗?给我回去好好上大学!”
阮竹身子一僵,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妈,xcg跟我已经约了试训时间。”
阮泽兰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你们兄妹俩,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于是教训阮梨一人的批斗大会变成了两人一起向阮泽兰求情的场面。
最后的商讨结果是,阮梨被送去南乔的选择不变,作为离家出走的惩罚,零花钱减半。阮竹继续读大二,学业和电竞兼顾。如果期末学分不够,立即放弃电竞。
阮梨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她苦苦哀求了一小时,眼泪哭干了,嗓子喊哑了,却什么也没改变。而她那只会看热闹的哥哥,三言两语就让阮泽兰松了口。
可她不敢再得寸进尺,生怕阮泽兰又下什么魔鬼要求,只能幽怨地瞪阮竹。
阮泽兰开完家庭会议回公司继续上班后,阮竹才肆无忌惮地嘲笑起阮梨来。
“我那愚蠢且丑陋的妹妹啊,好好在南乔度过你多姿多彩的复读生活吧。”
阮梨气愤地嚎叫一声,扑过去想打他,却被轻而易举地按住脑门。
在阮竹眼里,她像只毫无攻击力的炸毛布偶猫在挥舞着爪子无能狂怒。……
在阮竹眼里,她像只毫无攻击力的炸毛布偶猫在挥舞着爪子无能狂怒。
阮梨不甘于自己的弱小,决定复读回来后再收拾他。
*
阮竹以提前去学校为由,借口没空亲自送她去南乔,但仍然“好心”地将她送到了车站。
阮梨对大巴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转身想问阮竹能不能换个交通工具时,他已经开着拉风的兰博基尼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