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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第1页)

众人连忙起身请罪。

穆氏训诫了几句后妃之德,便朝连乔道:“连美人你入宫已有数月了,能有恩泽是好事,只是你仍需再接再厉,争取为陛下诞下一位小皇子才好。”

穆氏将她捧得越高,众人对她的嫉恨也就越重。只是这话也无法辩驳,连乔微笑着应道:“是,嫔妾明白。”

她倒希望这句话是口毒奶——鬼才想给皇帝生儿子呢!

絮絮叨叨消磨了一个时辰,连乔方得以随众人离去。趁众人不注意,她悄悄用袍袖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早晨起得太早了,现在还犯困呢,真想回去好好补上一觉。

却不料经过长乐宫拐角的青石路时,已经有人在此地候着她。

连乔认出是方才先她一步出来的常婕妤,看来是有意守株待兔。

连乔便站定了,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姐姐有何事不能回去说么,定要在这么人来人往的地方?”

常婕妤额上翻出青筋,声音也变得高亢尖锐,“姓连的你别太得意了,陛下不过宠幸了你一回,哪容得你这样张狂?”

当然是被气的。适才连乔在众人面前折了她的面子,常婕妤何曾受过这般屈辱,想起来就百爪挠心,定要从连乔身上找补回来。

连乔一脸无辜的说道:“姐姐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还装蒜!”常婕妤恶狠狠的看着她,恨不得将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孔撕烂了才好,“要不是你那番言辞,我怎会落得被众人耻笑,都是你害我丢尽了脸面!”

连乔忽然有些可怜她了,长久的不得圣心,似乎一个人的情绪都会发生变化。她瞧着这位常婕妤似乎有些疯魔了。

常婕妤脸上涨红,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般,指着光亮的青石板砖道:“美人连氏对本宫无礼,本宫命你在此处罚跪,不足一个时辰不许起身!”

她身旁的丫鬟碧桃倒还有些理智,犹疑着道:“娘娘,这样做怕不大好吧?”

常婕妤迅速地扭头,眼神凶得恨不能一口吃了她,“有什么不好!本宫是正四品的婕妤,她不过是个美人,尊卑分明的道理你都不懂?”

说罢又得意洋洋的睨着连乔,“如何,连氏,你跪是不跪?”

连乔叹息一声,毫不犹豫的提起裙摆,直挺挺的跪到地上。

上次是禁足,这次又是罚跪,倒不知这位婕妤娘娘还有什么新名堂。不过,她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倒乖觉。”常婕妤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心里那份满足就不用提了。

承过一次宠算得什么,在这宫里,尊卑才是一切。只要她的位分还在连乔之上,只需一根小小的指头,就能压死这个女人。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渐渐地,太阳也升到正当中了。秋日的阳光没有夏日那般酷烈,可是多了几分慵懒,望久了,也有些昏昏的。

连乔扎挣着没晕,虽说装晕也是一种法子,但那样未免太刻意了,她还不想使用这么拙劣的计谋。

她跪得难受,常婕妤在一旁盯着,也站得腿根酸软。不过看着敌人倒霉毕竟是一种享受,这一点小小的损失就无须计较了。

好不容易跪足了一个时辰,常婕妤抽出袖里手绢,得意地从她面上拂过:“连美人,你该知道教训了吧?再有下回,本宫绝不会这么轻饶你!”

她倒是言出必行,羞辱完后,便带着宫婢昂然离去。

紫玉忙将连乔搀起,连乔赞赏的望了她一眼,“幸好你方才没为我求情。”

紫玉在分派怡元殿之前,曾侍奉过一位老太妃,从她那儿听了不少宫中故事,这种小儿科自然不在话下。她机灵的道:“常婕妤本就恨极了美人,婢子越是求情,只怕常婕妤越是变本加厉,反而于美人不利。”

这就是有个得力帮手的好处,常婕妤身边那个婢女倒也不傻,无奈主子太昏庸,才有心无力。

紫玉边扶着她往怡元殿走,便说道:“美人,等回还是由奴婢告知陛下吧,这样的委屈,您可不能白受了。”

“自然是要说的。”连乔微微笑道,“但不是由你,而是我亲自来说。”

于是晚上楚源来看她时,恰到好处的看到了连乔挽起的裤腿:膝盖上青紫一块肿起,与周遭雪色肌肤形成鲜明比对,着实触目惊心。

楚源当即便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连乔淡淡笑道:“臣妾冒犯了常婕妤,这是她给予臣妾的惩戒。”

“常氏不过是个婕妤,又不曾协理六宫,哪来的权利责罚?”楚源便唤来崔眉,“传令下去,婕妤常氏越俎代庖,有失本分,着降为美人。”

这在皇帝看来算不得大事,崔眉忙答应下来,却不免多看了连乔一眼:这位连美人好生厉害,轻轻的一句话,就让常婕妤降了一等,何况听方才的话,连美人明明也是有过错的。

昨日的药膏尚未用完,楚源就手取过来,涂在连乔的肌肤上轻轻揉搓,柔嫩的伤处经了那半透明的胶状覆盖,反而更显得可怖。

连乔抿嘴笑道:“昨儿臣妾为陛下上药,不想今日也轮到臣妾了。”

楚源头也不抬,“你跟常美人说了些什么,她为何要罚你?”

连乔诚实回应,“常美人讥刺臣妾恃宠生娇,臣妾便揭穿她不得圣心,常美人才恼羞成怒。”

这女孩子究竟有没有在深宅内院生活过,行事就跟毫无机心似的。楚源无奈的扶额,“你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惹人不快,幸亏只是惹恼了常氏,万一哪日连太后都得罪了,也要朕为你出头么?”

连乔睁着两只圆汪汪的眼,“陛下宠爱臣妾,这是好事,为什么要瞒着不对人言,难道陛下的恩宠也见不得人么?”

“不是这般,只是你觉得高兴的事,旁人听了未必舒服,有的还会生出嫉恨,所谓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就是这个道理。”楚源耐心同她解释,“譬如今日罚跪之事,你本可以借紫玉的口说与朕听,不必自己到朕跟前说是道非,这样朕或许会觉得你小心眼、不能容人。”

连乔脸上更增迷惘,“臣妾不懂,陛下是臣妾的夫君,为何对自己的夫君还要使心用计、扯那些迂回的门道?臣妾只知,若陛下心疼臣妾,一定会替臣妾主张,臣妾只需安心依赖陛下就好,难道不是这样么?”

楚源心头蓦地一荡,看向连乔的神情便有几许复杂,原来她竟是这样想的么?与楚源有过交道的嫔妃不少,上至尊贵的太后,下至卑微的宫娥,在他面前莫不小心警惕,一句话恨不得掰成三段来说,唯独不肯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轻易展露。

唯有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唯有她是这样的天真、不知避忌。也许正因为她将自己视作实实在在的夫,不是皇帝,只是她的夫。

作者有话说:

嘛,女主的重点不是宫斗,是要一点一滴让渣皇帝的心沦陷哪~?

鸟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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