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阳回过神便是一阵头疼。
“瑞之不得无礼,南小兄弟是我的客人。”
林瑞之平日里再怎么混,但师叔的话还是听的。犹豫了下下,还是闪到了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即将踏出门的黑小子。
眼瞧着燕宁快出门了,沈瑞阳到底是没忍住。
“南小兄弟,麻烦你替我带句话给她。”
“你说……”
“这门婚事是两家长辈定的,自然也只能长辈们取消。她若真心想解除婚约,那便跟我到我爹娘坟前走一趟。”
燕宁:“……”
她看上去像是傻子吗,这不就是想把月盈勾出来吗。
“话我会带的,愿不愿意来,我就不知道了。再会!”
燕宁一脚踏出了门,鬼使神差的又回头看了眼那少宗主。见他一副傻呆呆的模样,手下忍不住痒痒,真想上去捏上一把。
一个不注意脚下便踩了个空,崴了脚。
“啊!”
这叫声却不是燕宁的。
那边少宗主只是捂着脚嚎也不说为什么。郁小哥一着急便直接抱起他跑下了山。连沈瑞阳都没反应过来。
燕宁瞧见人都走了,忍着疼弯下腰将脚咔咔扭了两下,又吃了丸镇痛的丹药后,重新告辞下了山。
下了山她也没回珍珠岛
,而是雇了个大汉让他去府衙打听下她中意的那座海岛。那座海岛离怀安城以宁安号的速度,大概要行驶两个时辰左右,已经是很近了。
当然还有更近的,但是没有淡水。
燕宁坐在茶馆喝了小半个时辰的茶后,那个大汉回来了。不知是跑的还是吓的,身上的汗就没停过。
“小哥,我按你的吩咐去打听了你说的那座海岛。廖从事说那座海岛,现在还有一家也在问价,所以之前定下的价钱便不作数了。两家人要买的话,自然是价高者得。”
“底价多少?”
燕宁没怎么放在心上,那座海岛,她势在必得。
“底价一,一,百万……两。”
那大汉说着话差点就咬了舌头。娘的,这么多银子,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廖从事说了,若想买的话,七日后的辰时三刻便可以到府衙进行竞价。拍下后三日内付清钱款海岛便能即时更户。”
燕宁点点头道了声谢,拿出二钱银子给他后便结账出了茶楼。在怀安城里逛了逛后,她对玉华宗莫名的有了些好感。
只看城里城外这些人的面色苦不苦便能瞧出一个宗派的好与坏。
海安城的人,她从小就是看着的,除了那些城中富户,谁家也笑不起来。家家户户被那繁重的鱼税压得连肩膀都弯了。
只是对比一下就看出来了,这玉华宗治下还是有方的。他们虽也收鱼税却只按人头收取。只要交齐了,剩下不管多
少,他们都不会过问,也不会抢夺。
怀安城的码头,几乎都看不到什么小渔船,挤挤攘攘停靠的都是些赤阳木船和红丝木船。
漂亮的很。
燕宁逛够了,又买了点吃食放到储物袋,这才招了小蛟出来回珍珠岛。
离开海岸的一瞬间,她不知怎么又想起了那少宗主。方才自己疼的只顾着盯着脚了,也没注意他是怎么了。
那么疼的样子,难不成跟她一样脚崴了?
还有,她为什么总觉得那少宗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一见就觉得亲近,嘴巴虽坏却让她一点都讨厌不起来。
真是迷一样的男人,哦不,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