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那般厉害,哪儿容得上我放心,以后我肯定不管你的死活。
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哼!本宝宝也是有脾气的。
澹台不知她为何生气,捏了捏眉心,沉声道:“站住。”
贺宝宝不理他。
“没有本座你以为你能回去?”他语气幽幽。
这话成功让贺宝宝顿住了脚步。
“过来。”
她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澹台看了她一眼:“年岁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都敢给他甩脸子了,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简直无法无天。
贺宝宝在他跟前坐下。
澹台一边调理被锁灵术压制的脉络,一边看向手里的小瓷碗,颇为好奇道:“你既是上来了,为何还要带个碗,莫不是来向本座要吃的。”
“是啊,来向诸神乞讨的。”
她翻了个白眼,小表情出现在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显得十分生动。
“呵呵~”澹台被她气笑了,绕是再不满也没了脾气:“蠢东西。”
“诸神已灭,与其求助于诸神,不如求求本座。”
“这可说不准,万一这世间还有遗落的神呢。”
贺宝宝回了一嘴,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说,神还存不存在,她怎会知道。
无人看到,在贺宝宝说完后,瓷碗里的玉骨蹦了两下,不知是个寓意。
澹台也因她的话愣了一下,回想起刚才恍惚间看到的那个画面,勾唇:“也许真像你说的那般。”
可那又如何,无论是谁,如若威胁到他澹台,便是神,他也
是弑之。
他将玉骨连同瓷碗收了回去,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摆,直到一丝不苟后淡漠道:“起来,本座带你回去。”
贺宝宝瞧着他人模狗样的,忽的就不想动了。
她懒洋洋的:“累了,不想动。”
明明是在使脾气,澹台却当她是在撒娇,蹙眉道:“莫要撒娇。”
“我哪有撒娇,我本来就很累嘛。”贺宝宝揪着腰带上的丝绦,水灵灵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这几日那徐姑整日加倍的折磨我,她那些规矩都是大姑娘才学的,我才多大啊,才不想学那些。”
她撸起袖子,将两只爪子伸出来:“你瞧,这都肿了,她老凶了。”
“那个小碗,就是她天天让我顶着走,我已经摔了好几个了。”
贺宝宝原本只是哭诉哭诉,哪知越说越来劲儿。
“她不仅对我恶言相加,还克扣我饭食,你难道没发现我已经瘦了许多么?”
澹台盯着她爪子,原本嫩生生的手臂上全是肿痕,瞧着甚是骇人。他眉梢皱得更厉害了。
听她这么说,眼神移到她的小脸上,盯了许久道:“没有。”
果决得让贺宝宝都反应不过来。
她吐槽:“你那是何眼神,明明就是瘦了嘛。”
这话让澹台眼神一凝:“你这是在说本座眼神不好?”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
明明是他老是曲解自己的意思,也不关注重点。
“贺宝宝,你的胆子是愈发大了。”澹台眯了眯眸,神情不
变,就在贺宝宝以为他会呵斥自己的时候,他的手伸了下来。
拽起她的两腮捏了起来:“手感确实比以往差了许多。”
他顺势将贺宝宝提了起来:“此事回去再说,这件事是本座思虑不妥。”
“当真?!”贺宝宝眼睛都亮了,忽觉自己解放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