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块对于她来说,早已经是小问题了。
“你们房租多少钱?”
花花嘟着嘴:“我们租的是那种合租房,我跟小美住在一个房间,一间房就要三千块,卫生间厨房都是跟人家公用的,好麻烦。我们合租的那两户,都不怎么好相处。”
“就是,如果没有小美,我真是一天也住不下去。”小美跟着附和。
丁雅文没有出声,比起来她算是一帆风顺的,那时候合租的都是熟人,没什么太多的计较和烦恼。
花花又说:“丁姐已经买了房对吧?我记得上次说过,已经买好房了,丁姐你的房子什么时候交房啊?现在房价那么贵,你们都能买得起,真的好厉害。”
丁雅文是跟黄建辉合买的,黄建辉没有钱,但他爸妈条件不错,都是老师又是拆迁户,卖了两套还建房,拿了钱出来给他俩付首付。还贷一个月要差不多两万,都是丁雅文再付。
想到这里,丁雅文拿出手机看了看,这个月的还贷是她付的。她没有说,黄建辉也没有任何表示,没有说要还钱,也没有说要回来。
她不知道黄建辉的打算,一直以来黄建辉对未来都没什么规划,什么都听她的。后来年纪大了想买房子,跟爸妈一说,他爸妈二话没说拿出钱来。
其实他们都很好。
丁雅文想到陆佳平跟她说的那些话,黄建辉对她没话说,真正不负责任的那个人是她,不是黄建辉。
她的眼睛有点红。
小美还在嘀咕:“你说我做这个小小助理,做到什么时候,才会有钱买房啊?”
丁雅文回头说:“我也没钱买房子,我的房子是男朋友买的。”
花花撑着脸,像小猫一样呜咽着:“这才是我最羡慕丁姐的一点,丁姐的男友对她好好哦,做饭洗衣,丁姐没空,全都是她男友做的。而且他俩还是从校园里出来的,再看看我,我男友在学校对我还好,到了毕业季就提分手,我都伤心了那么久。”
丁雅文默默听着两个人闲谈,送她俩回家之后,才转道要回自己家。她的手在手机上滑过,那天说了分手,黄建辉走了之后,她就把黄建辉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现在……
要加回来吗?
家里的密码没改,她的工作单位黄建辉也知道,但一个月了,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也一次也没有来过台里找她。
算了,先不管他,等转岗的事情安定下来再说吧。
丁雅文翻到陆佳平的微信,刚准备拨视频电话,电话就进来了。
盛泽的电话。
“雅文,你现在有时间吗?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盛泽的语气很慌乱,似乎在哭。
丁雅文眉头微微蹙起,现在已经九点了,虽说工作起来不分时间,但她跟盛泽已经不是工作的关系,朋友的话,这么晚是不是不合适?
“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泽声音更难受了:“文博他……文博交往了一个女朋友,是社会上的女孩子,我不赞同,说了他一顿,他就离家出走,书也不念了。”
盛泽求助
盛泽的儿子盛文博,现在应该也只有十七岁,还在读高二,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有喜欢的女孩子很正常。盛泽也并不是反对孩子交往女朋友,只是这次交往的是校外女性,而且说是接触有些逾距,并不是正常的交往。
丁雅文赶到盛泽家里,家里一团乱,她皱皱眉:“这些,是你弄的,还是你儿子弄的?”
在这里照顾孩子的奶奶连忙解释:“是文博那孩子,他一生气就喜欢砸东西。”
盛泽不管这些,拉着丁雅文说:“我让人调查出,今晚他们在酒吧,雅文,你之前跟他接触过,他还蛮尊敬你的,能不能请你帮忙去将他带回来?你放心,钱不是问题。”
丁雅文没有行动,走到客厅里坐好,指了指被砸烂的电视机和碗盘说:“这些别收,放在这里。”
文博奶奶的手受伤了,刚刚盛泽在给她包扎,是正准备收拾家,听到这里有些好奇:“不收?就这么乱?”
丁雅文点点头,又问:“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少次?我是说他一生气就摔东西的行为?”
盛泽皱眉:“这是第一次。”
丁雅文盯着文博奶奶,奶奶眼神游移,被盯得不好意思的,才承认说:“有过两三回,我怕他惹事惹他爸爸不开心,说他,他就……”
“动过手没有?他对你。”
文博奶奶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他是个好孩子,没有动手过。”
盛泽心中焦急:“雅文,丁记者,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孩子找到,他去酒吧喝酒,那个女人不正经,说不定两个人就……”
丁雅文平静的抬头看他:“盛总,你记不记得你十七八岁的时候,做过些什么?”
盛泽一愣。
“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你着急什么?他们是情侣,你又担心什么?是担心你儿子对人家动了真情,非要结婚?他现在也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啊。”
盛泽脸红了,他是男人,虽然早就不记得青春期自己做过的荒唐事,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觉的,他的儿子……就算他觉得还小,可也不得不承认已经长大了,他管不住了。
丁雅文摊摊手:“而且,我认为早恋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盛总这么担心,无非是平时对他的性教育没有做好。当然,现在学校对这方面很关注,但不能什么都依靠学校,你自己得要教他,什么事情是正确的,什么事情现在做太早。你没有教,现在担心能解决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