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感到冰冰凉凉的是另一件,那件黑色睡裙,胸口处有多层蕾丝绑带设计,后背是小珍珠链条交叉的肩带。
其他的几件有浅绿色也有乳白色,都是大差不差蕾丝加镂空的设计,齐桉叠的时候还以为是普通睡裙,直到叠最后两个的时候有些无从下手,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什么。
看了看手里两件几近透明的面料,捏了捏眉心。又想到这些衣服是被沈舒瑾藏到内卧的被子里,可能是一时兴起,没想穿。
于是他又看了看手上的面料,最后掀开被子下床,把这些清凉的睡裙都留在了内卧,关了灯去了外边的卧室。
而此时此刻,某人还在浴室里和那几块清凉的布料做斗争。
边穿还边小声的碎碎念,“什么东西啊,设计师可真是个人才,怎么能设计出这么反人类的衣服,这要怎么穿啊!”
沈舒瑾照着浴室的镜子,看着自己身上“皇帝的新装”,摸了一把热的耳垂,心想着算了,穿都穿了。于是她果断的系上白色睡袍,几乎是蹑手蹑脚的去了卧室。
一眼就看见齐桉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大概是听到动静了,缓缓睁开眼,冲她伸手,眼眸不甚清晰,很是困倦的模样。
沈舒瑾瞟了一眼挂钟,都一点半了,于是她从另一半上床,身后传来齐桉的哈欠声。
“困了吧,那睡吧,起了再想要去哪玩。”沈舒瑾若无其事的乖乖盖好被子,只露出一颗头。
虽然刚才看到的睡裙给了他不小的冲击,但沈舒瑾没主动提,他也不多问,而且这个时间是真的有点困了。
于是在被子里蹭了蹭环抱住沈舒瑾的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眼睛都没睁开,慢悠悠的说好。
被他这么一抱,睡袍下本来就紧箍在身上的睡裙更硌人了。
沈舒瑾推了推他的胳膊,想挣开他的怀抱。
齐桉不依不饶紧紧抱着她,睁开眼问,“怎么了?”
沈舒瑾瞪了他一眼,在心里哀嚎,早知道不整乱七八糟的花活儿了。
睡意逐渐消退,齐桉终于察觉到了真丝睡袍下的异样。
心灵福至的,他缓缓动了动睫毛,扯着沈舒瑾身上的睡袍系带打转,嘴角似有若无的扬起,眼神逐渐清醒。
沈舒瑾忽然打起退堂鼓,咧着嘴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道,“要不然你当做没看见,我们睡觉?”
“我本来就还没看见啊。”齐桉笑起来,瞬间扯掉睡袍的系绳。
白色的睡袍大敞开,露出里面的睡裙,这几块布料或许不能叫睡裙。。。
齐桉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一圈,似笑非笑的捏着她的下颚,“喜欢这种风格?”
沈舒瑾忽的生出口干舌燥的感觉,有理说不清,但还要解释,“我只是看了平面图随便买的,谁知道它穿起来就缩水了。”
挂脖连体的设计,锁骨上套了一圈毛茸茸的黑色choker。
拥雪成峰处也是两边各一个黑色毛球。
延伸出两条蕾丝布料竖直的连接胯骨上的一片倒三角布料。
继续向下又分别连接两条黑丝小腿袜。
细细一看,这几块碎布下面她的脖颈处到下腹还有一层层粉色碎钻的链条,在灯光下闪闪亮。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沈舒瑾简直是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伸手按着他的脖子,凑近他脸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做不做,不做睡了。”
齐桉五指钻进她的间,翻了个身,堵住她的嘴。
炙热的掌心一会儿戳戳choker,一会儿捏捏那两个黑色毛球球。指尖用力就能摸到一节节的肋骨。
齐桉放开她的唇舌,喘息着提醒,“得多吃点,太瘦了。”
沈大小姐被吻得迷迷瞪瞪,听见这一句都气笑了,落在腹肌上的五指开始乱窜,一会儿摸摸他的肋巴骨,一会儿戳戳髋骨。
很快就不乱动了,一双桃花眼逐渐泛起红润的水色,脖颈后仰着蹭动着被单,温热的吻落在雪腻香酥处,落在布料之下,落在唇舌间。
指尖攥紧了又松开,连指甲都透出红润的粉,艳红的下唇上有一道明显的牙印,不知道是谁咬的。
床下洒落着两个黑色毛球球和几块稀碎的巴掌大小的布料,身上人的汗顺着眉骨滴落在choker上,没入沈舒瑾的锁骨处,她似乎被灼烧般一颤,圆润的指甲又在男人背上留下一道划痕。
许久之后,两人全身上下好像被水淹了一遍。沈舒瑾哑着嗓子使唤人,背对齐桉,露出后脖颈,“解开那个锁扣,粉钻链子硌人。”
强劲结实的胳膊还压在她腰腹上,香汗淋漓这个词此刻在他脑子里出现了具象化。
沈舒瑾又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塑料声,某人含着她的耳垂,“物尽其用,不要浪费。”
天边泛起鱼肚白,沈舒瑾觉得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