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机警的孩子。”张三丰早在进房时就发现明月的房间收舍的很干净,但是依他的想法,就是因为太干净了才会让人觉得突兀,不过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再做任何表示。
张三丰看过了明月才又回到大殿,宋远桥想着今年是师父九十大寿的整岁寿辰,往昔只要逢张三丰整岁大寿,他们师兄弟几个人都会下山去做一件极大的善事来为张三丰庆贺,便趁此时向张三丰禀明了年后几个人打算去将几个地方将危害当地甚久的恶霸除去,张三丰点头称善,宋远桥几个人就看了看先前收集来的讯息,各自选定一处,准备择日下山。
明月整整昏睡了一日,直到傍晚,清风头一回破例踏进她房里来叫她起身时,她才醒过来,只是看到清风竟站在她的床前,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而已。
“明月,太师父不久前来看过你的情况,又替你配好药,我刚煎了一碗,你先起来喝药吧。”清风看明月睁开眼睛,连忙过来说道。
“太师父来过了?”明月一听到张三丰来替她看病,精神顿时来了七八分,抬头望向清风,有些紧张地问道:“太师父只替我看病吗?他有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事?”
“没有啊,只说你不过受了点风寒,吃几帖药就会好的。”清风不明所以地回道。
“哦!没说其他事就好,那药呢?”明月心中百思不解,难道张三丰没发现她的身份?不可能啊,中医里不是说男女脉象不同,她以为只要把过脉后,多少能看出一点端倪的,他老人家怎么会可能看不出来她是女的?
明月还是有些头昏脑涨,故而这一时半刻之间,她也想不透为什么张三丰没有说破她的秘密。
明月接过清风端来的药,发现药的温度已经降下不少,正好足以入口,二话不说地分了两三口就喝光碗内的药,顺手将碗递回给还站在屋里的清风后,便说了句她想要再睡一下,顺势把清风请出房间,然后躺在那里望着屋顶发呆。
虽然明月很想弄明白张三丰替她隐瞒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张三丰替她配的药似乎有安神作用,所以想没一会儿,明月便又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明月在房里睡觉的时候,俞岱岩仍不放心地还是来看过了一回,问了清风,知道明月是已经吃过药才又睡下的,也不敢吵醒她,只叫清风先由她睡着,等人醒了再弄些吃的来。
作者有话要说:柔真心以为,小说中禁不起考据的事儿实在太多了,所以童鞋们,咱们秉持着看懂即可的胸怀给它努力地看下去吧~~~(>
担忧
又过了一夜,等到明月醒来时,就觉得自己好似已经好了不少,这才忽然想起俞岱岩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门去除那个什么害的,便连忙起身出了房门往俞岱岩住的正房走过来。
“师父,你又要出门办事啦?”明月一进来就正好看到俞岱岩在打理行囊准备出门,赶紧上前问道。
“嗯,你太师父他老人家这次正逢九十大寿,师父打算前去福建诛杀一名恶盗回来做为贺礼,要是顺利的话,一个月内当能回山,你身子刚痊愈,若没事就别出去乱跑,要想出去玩也得等我回来才能下山,知道吗?”俞岱岩宠溺地摸着明月的额头,又看她面色红润,知道病情大好,只是仍有些放心不下地吩咐道。
“师父,您这次出门,路上要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千万不要插手管,等回来和几位师伯师叔商量过后再做打算。”明月拉着俞岱岩的袖子说道。
“真是胡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们身为正义门派中人,哪里有遇到别人发生危险之事却见死不救的道理?年前我让你写诫子书,你倒是越写越回去了?竟然有这么自私的想法。”俞岱岩略带不悦的语气对明月轻斥道。
“师父,我并不是胡闹,只要这么一次就好了,您这趟出门不管见到什么事都不要管,也不要在外头停留太久,好不好,师父,算我求您了。”明月哪管得了那么许多?只是不停地哀求着。
“好了,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时候已经不早,我先下山去把事情办妥了,回来后再好好教导你为人处世之道。”俞岱岩虽然对于明月对他的关切,心中十分欢喜,只是几次下山都没遇上什么大事的他,完全不明白明月究竟在担心什么,眼见天色都有些晚了,只好暂且撇下不予理会,想着待回来后再好好导正明月这般独善自身的想法。
“师父!师父!”明月看俞岱岩拿起行囊走出房门,又快步跟在后叫了几声才放弃。
明月见俞岱岩完全听不进她的话,心里自是有些忧心忡忡,偏偏她又不能同别人说起自己的忧虑,只能在心底暗暗祈祷着俞岱岩不要遇上殷素素那些人,更不能卷入屠龙刀的纠纷当中。
一个月后,宋远桥几个人都已经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陆陆续续地回到武当,只剩俞岱岩一人仍迟迟未回,宋远桥他们都知道俞岱岩如今的身手不弱,倒也没有多少担忧之色,只有心知俞岱岩命运的明月总是禁不住忧心地看着门外,有时候还会直接跑到大路旁的亭子呆坐,盼着俞岱岩会好好的回来。
“明月,妳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张三丰难得一次到练功场指点殷梨亭和莫声谷两人的武艺,回来时就发现明月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呆呆地望着大路。
“太师父,我…没什么,只是无聊出来走走而已。”明月看到张三丰过来,连忙起身低下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