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在做什么?你才多大年纪,居然就想着看姑娘了?小心我告诉师父去。”清风被拉着到前头来,发现明月目不转睛地盯着几个已经至少有十来岁年纪的峨嵋弟子看,便低声数落着。
“才不是!我只是好奇嘛,不是常听师叔伯他们说峨嵋派里的几位俗家弟子都长得很漂亮?我当然要看看有没有山下那几个春花、秋月的好看呀。”明月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是吗?那这会儿看过了,明月觉得跟山下几个姑娘比起来,这几位峨嵋派的师叔长得如何?”突然一个严肃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自然是好看呀,要我说山下那几个跟她们一比真的是逊色不少,咦?清风,你几时也偷溜下山去看姑娘了?刚还说我呢。”明月头也不回地顺口回道。
“明月!”清风在声音响起时就发现不对劲了,连忙着急地扯着明月的袖子,根本不敢回头看。
“唉呀,别拉嘛,我还想看看她们是哪几位师叔呢。”明月不耐烦地拉回袖子。
“明月要是想知道,等等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可好?”很熟悉地声音再度传来。
“好呀好呀,不过清风你怎么会…认识她们…?师父…。”明月猛点头地应和了一句后,才觉得有些怪异地回过头来看,接着就立刻退出人群之外,站直身子低着头向某个据说是他师父的人问安。
“叫你来前头帮忙,不是叫你来捣乱的,你跟人家凑合什么热闹?还敢背后议论几位师叔,看来我太久没管束你,皮痒了是不是?等过了今日,我再跟你好好算账,还不赶紧去帮忙。”俞岱岩严厉地低声斥责道。
“是!师父。”清风明月立刻迅速逃离现场,往宴席那里帮忙去了。
俞岱岩望着两人的背影直摇头,张松溪正好走来,顺着他的眼神望去,正好看到两个逃难的小家伙,便摇头轻笑道:“三哥,你跟前这两个小娃儿可真够调皮的,一点也不输六弟和七弟刚入门那时候。”
“可惜资质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有时想想真不晓得自己当初怎么就收留他们两人。”俞岱岩依旧只能继续摇头轻叹。
“反正师父他老人家爱热闹,有时听些晚辈们的趣事也是挺好的,他们两个虽然调皮,可是少有做错什么事,倒算很守本份的弟子,资质差那是没法子的事,你想想师父找了多少年才找到咱们七个师兄弟,之后就没再见他收弟子入门,可见这世上资质好的实在不多,就是我自己也不能说资质上乘,不过比人家多花点心思罢了。”张松溪笑道。
“四弟说的极是,六弟和七弟两个人的武艺才刚有小成,还不能知道结果如何,咱们几个却是二哥最是用心的,连我都自叹弗如,不过四弟年纪轻轻就机智过人倒也是我们几人中首屈一指的。”俞岱岩听着便释然一笑,转而说道。
“哪里,左右都是些哄人的话罢了,总不能事事都非得动刀动剑的。”张松溪谦虚地回道。
两人似乎还想聊点事时,却已经有弟子前来相请入内,说是拜堂仪式要开始了,两个人才往大厅上走去,来到张三丰的下首处站立观礼。
明月垂头丧气地来到宴客处,她还真的挺想知道哪个是纪晓芙,想知道这个姑娘究竟有多美,能让明教右使杨逍和殷梨亭都放在心中久久不能忘怀,可惜看来大概是没这机会了。
没想到等到宾客入座之后,清风挺体贴的故意让厨房的师兄叫明月专送峨嵋那边几桌的菜,明月才得以趁机拉长耳朵偷听峨嵋派那几个人的对话,并且偷瞄了几眼几个峨嵋弟子的长相。
这灭绝师太自然是最好认的一个,一旁那个极殷勤的大龄姑娘应该是丁敏君吧?再往一旁坐着极端正又不时浅笑正和另一旁年岁较小的姑娘说话,又看向另一边还有两个少女,明月一时间猜不出哪两个是纪晓芙和贝锦仪吧?正觉得有些懊恼时,就听到先前看到的那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又开口说话,虽然声音很低,但是明月也只想注知道她在跟谁说话而已,便趁机侧耳专注地听了一小段。
“纪师姐,妳刚刚有没有看到武当派的两位师兄呀?听说他们两位今年被允许能下山办事,我看那位殷师兄和妳的年岁相差无几,妳说上次师父不是想着什么打算吗?”贝锦仪可能怕被灭绝师太听到,声音压得有些低。
“贝师妹别乱说话,省得等会儿让师父听到又要骂妳了。”纪晓芙亦是低声回道。
丁敏君却是听到纪晓芙的声音,不悦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伺候灭绝师太用膳。
明月立刻又默不作声地上菜、收拾残羹,脸色丝毫没有改变,好像什么也不曾听过似的,直到夜色深沈,宾客乘兴而归,大伙儿又忙着收拾善后,明月拿着抹布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细细回想着今日看到的纪晓芙,说起来这纪晓芙长得倒也算上等姿色,而且仪态端庄,举手投足之间看得出是极有主见的姑娘家,丁敏君和贝锦仪也长得不错,只是一个因为心态问题,面容便显得不够平易近人,一个则是年纪尚轻,心思还甚是浮动,跟个孩子似的让人费神。
“明月,还不赶紧收舍,在发什么愣?”前来帮着巡视后事的殷梨亭,看明月手上的抹布在桌上都不知道来回擦几十次了,还没想着停下来,不解地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啊?!六师叔呀,我哪有想什么?只是刚刚看到峨嵋派的几个师叔长得都很漂亮,不晓得有没有哪个有机会可以当上明月的师娘呢。”明月猛然回头见是殷梨亭,才放心地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