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的,不然也不会赶着回来了。”俞岱岩看着在身上磨蹭的某人,早有□萌动之态,却不得不暗暗忍了下来,对着毫无所觉的妻子苦笑道。
俞岱岩对于妇人之事虽然不懂,但偶尔在外行走也多少听闻一些忌讳,他适时想起民间似有孕妇不能行房的规矩,又推算着华宁腹中若真有两人的孩子,怕也不过两个月左右,正是胎坐不稳的时候,他再怎么样都不敢贪欢误事。
“三哥…。”华宁见俞岱岩完全无动于衷,咬咬牙就伸手想要拉开他腰际的衣带,大有抛下羞怯主动勾搭之意。
“宁儿,妳别闹了,即是不想睡也该好好躺着休息。”俞岱岩急忙抓住华宁不安份的手,低声安抚道。
华宁没想到俞岱岩这么直接干脆地拒绝了她,顿时一阵委屈心酸浮上心头,默默地收回手,抿着唇,转身背向俞岱岩,没多久,一阵低微的啜泣声传进俞岱岩耳中。
“宁儿?!”俞岱岩手忙脚乱地扳过华宁的身子,发现她已经哭得泪流满面,连忙起身取了手巾过来替华宁擦脸。
“三哥是不是在外头认识什么姑娘,不要宁儿了?”华宁抬起头,抽抽噎噎地问道。
“怎么会?没有的事,妳别傻猜了。”俞岱岩自是极快地否认道。
“那你为什么不肯…不肯…。”华宁再大胆也说不出太直白的话来。
“宁儿,妳的月事是不是迟好些日子了?”俞岱岩忽想起华宁每当月事来时,总要一番折腾的,平时遇上那几日时他也没少花心思照料,可是好像这趟下山回来后并没听她提起过半句?
“唔…?好像…迟一个月了?”华宁低头扳了扳手指头,若有所悟地道。
“那就是啦,师父下午来看过妳,说是也许妳已经有孩子了,我还打算明日请大夫上山来确认一下的,不过师父把脉向来没什么失误,虽说这不是他擅长的,但应当是没错的。”俞岱岩又道。
“你是说…我有宝宝了吗?”华宁瞪大眼睛,狐疑地回想一下这几日的情况,还有昨日她怎么都吃不出梅子的酸味,如此一琢磨下来,自然是猜有几分准度。
“妳这会儿正需要小心的时候,自然也就不好…再那么做了。”俞岱岩轻轻将华宁抱在怀里,小心地摸着她的小腹。
“所以我又没头没脑地对三哥发脾气了?”华宁心虚地咬着手指头。
“没事,我皮厚肉粗的,就是挨宁儿几个拳头也伤不到哪儿。”俞岱岩怜惜地蹭着华宁的秀发。
“我几时真舍得打你啦?你别乱按罪名给我。”华宁委屈地反驳道。
“明日还是另请个大夫看看,该要小心要注意的,也得多问问,我看妳这次和大嫂怀青书那时的情况极不相同,也不晓得是好是坏。”俞岱岩难掩忧虑地道。
“义母跟我说过,不是每个女子怀孕生子的情况都相同,多少会有些不同之处,只要对大人小孩没有损伤就没关系。”华宁知道自己的情况后,又想了想自己记得的一些事情,然后告诉俞岱岩。
“没关系吗?”俞岱岩虽明知华宁不会拿这等大事哄他,但是没问个透彻,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隔日一早,俞岱岩便下山请来镇上平日常为妇人看诊的一位老大夫上山替华宁把了个准脉,确定华宁已有两个半的身孕后,又客气地送老大夫下山,一路上不停地问些关于孕妇的事,例如平日喜好的改变,脾气的变化,吃用的变化等等的,让老大夫赞叹不已,直道武当派的众位大侠都是好人不说,连关心起夫人的事也是比一般人体贴。
华宁有喜的大事也不能不告知已经回到金陵的两位老人家,来年过了元宵之节,陆大娘便急急忙忙地拖着陆老爹再次来到武当山,随着他们一起来的又是杨逍送上的一堆药材补品。
华宁前三个月睡得欢快,第四个月起便什么也吃不下,挑食的彻底,于是等到陆大娘来时,她的小脸已经瘦了一大圈,把陆大娘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直说要好好替她补回来。
“义母,我没事啦,现在已经没有孕吐的症状,就是有些吃食看了真的没什么胃口而已。”华宁一见陆大娘来到,早就把什么烦恼都抛诸脑后了,抱着陆大娘不停地撒娇。
“怎么能挑嘴呢?妳这时候就是什么都要吃一点才好。”陆大娘不满地道。
“义母,宁儿还是能吃的多一些,就是鱼虾之类的菜肴,她不肯吃而已。”俞岱岩在一旁解释道。
“那就好,那些鱼啊虾啊,听人说不能吃太多,妳就是不吃也没什么大碍。”陆大娘听到俞岱岩的话,才安心一些。
“嗯嗯嗯,我就说您不用担心的嘛。”华宁甜甜地笑道。
“我听说殷六侠三月要娶亲了?宁丫头的身子不能操劳,只管交给我照顾就好,其他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叫你义父去吧,他以前在村子里也常帮衬一些村民办些婚丧喜庆之事,熟稔得很。”陆大娘说道。
“这怎么好,义父义母来到武当可是做客,自然不好劳烦你们做事。”俞岱岩连忙回道。
“反正他在这里也就没什么事好做,去年来时,他哥哥没有跟着来,张真人又凑巧闭关,他便直嚷着太无聊,今年要不是听到宁儿有了身子,他还不肯来呢!所以你只管让他忙吧,他也是闲不住的。”陆大娘无所谓地道。
“三哥,没关系的,义父他啊,比义母还坐不住屋里,你就找些事让他老人家有事可忙吧。”华宁也附和道。
“我知道了。”俞岱岩这才勉为其难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