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想学…真的不想学,学了武功又如何?”明月闷闷地说道。
明月来到这世界不过两年多一点,初来之时只是个五岁小娃娃,父母家中清贫,但是待她极疼惜,她也想着未来的日子便这么过了,反正她向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只要能活着,什么日子都能过得下去。
只是这般幸福的日子却仅有两年时光,因蒙古兵突然袭击小村子,父母为救她而惨死刀下,当时的她望着一步步逼近的蒙古兵,一度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正好经过当地的俞岱岩出手救下了她,又在望着一片死寂的村庄后决定带她回武当山,因营养不够而长得小小的身板和这世的母亲故意为她剪得短短的头发让俞岱岩误以为她是他,也未曾多想地就留在自己身边当起小道童来。
明月因为俞岱岩的出现才知道自己所处的是什么样的世界,而在俞岱岩说要教她武功时,心里却起了反感,便是一时不能避免也打定心思要拖上几年,原本她是要立刻就想法子离开的,却因为想到俞岱岩将来的苛刻命运,她虽然不济事但也不是不懂知恩图报之人,才又改了主意留下来,心想若等万一俞岱岩真的遇上事的时候,自己好歹能帮点什么忙。
俞岱岩来到大家用餐的地方时,几位师兄弟都已经到了,他和几个人互相道了安后才落坐用餐。
餐毕,殷梨亭和莫声谷便乖乖地回房打坐修习内功心法,余下几位兄弟则到了大厅说几近日山下的大事。
“五弟明日第一次下山办事,要劳烦三弟一路上小心看管着,别让他惹事生非,再着此去西域路途遥远,万事还是要小心些才好。”宋远桥想着两个师弟受了托付,隔日要下山到西域寻人,便又关切地道。
“我们会的,请大哥放心。”俞岱岩和张翠山两人同声回道。
宋远桥点点头又和其他几人交代了些事情,才各自回去休息不提。
张松溪跟着俞岱岩身后走了一段路,突然开口道:“三哥,我昨日练剑时,偶有小悟,想请你陪我练练手,不知道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趁这会儿有空闲,咱们就去练功场,我看看你得了什么领悟。”俞岱岩笑着点点头,于是两个人便顺路走向练功场去了。
隔日一早,等送走俞岱岩之后,清风明月准备转身回去院子做事,俞莲舟突然皱着眉头望向明月,道:“明月,怎么我不过下山二月余回来,似乎你又长大了一大圈?三弟也不管管你,这么下去还像什么话?”
“回二师伯,师父已经说了不许师侄再进厨房,您放心,师侄会谨记师父交代的。”明月回过身低头说道。
明月耳尖有些羞红地低头不敢看人,好嘛她是有那么点贪吃啦,可是不吃东西的话,她就没事可做,做师父的三两天便得要下山去一趟办事,其他师伯师叔想管她也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更别说最小的两个还是很好忽攸的十来岁大小子。
“没事就有多练练功夫,我听你师父说你的进展落后了其他师兄弟不少?要不你到我这里来跟我学习一段时日,你看如何?”俞莲舟又道。
“不…不必了,二师伯事务繁忙,师侄怎敢再打扰二师伯?您放心,师侄一定会好好努力的。”明月连忙摇头,一脸谄媚地笑道。
“当真不必?”俞莲舟怎么会看不出来明月的推拖之意,况且明月说起来算是师弟的弟子,他怎么也不好真的插手过问,只是看到他那副身材,便忍不住多说一句罢了。
“真的不用劳烦二师伯,师侄这就回去好好练功,不耽误您办事了。”明月说着就行礼,然后快步地离开俞莲舟眼前。
“这孩子实在是…,看来三弟可真惯坏他了。”俞莲舟看着明月离去的步伐根本就和常人没有两样,这要是换成其他弟子,在武当山待了好些时日,至少也都已有些领悟,哪还似明月这般好像石头投进水中,没两圈儿就平静无波的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当这篇文的设定在某柔的脑海中浮起时,就已经注定必得有某种程度上的眼瞎才能看得了内容,当然,柔还是会尽可能…尽可能地让金手指不要出现太多……。
本文暂订于每周二、四、六及日更文,往后若有必要时,订于周日加更。
拜师
沈寂的夜色中,传来一阵阵隐约的哭泣声,寻着声音而去,在俞岱岩院子中的一角,一间小小而摆设简朴的房间里,圆圆凸出的被子随着声音颤动,隔壁的人早就因为白日的辛勤练功而沈睡不起,哪里还能察觉一墙之隔的动静?
傍晚才回山的俞岱岩却是已经匆匆从房里踏出,往这间房间走来,轻轻推开房门,大步走向床边。
“爹,娘,你们不要死,不可以死…。”哽咽的哭声清晰地传进俞岱岩耳里,他赶紧拉开被子将里头的小娃儿抱到怀里。
“明月,明月,快醒醒!已经没事了。”俞岱岩柔声地轻拍着小孩的背哄着。
“……师父?我…我又做恶梦啦?”明月的哭声渐渐消失,过了一会儿,她才有些清明,羞愧地从俞岱岩怀里钻出来,然后问道。
“你小小年纪就经历那样的事,能到如今只是偶尔做做恶梦已经算不错了,要是那时我能早去一步,也许可以及时救下你爹娘,可惜…终究是不能,事情都过快一年了,你还是早点忘掉那些悲惨的事才好,不然说不定哪日反成了你心中之魔,对你不是好事。”俞岱岩只是轻叹一声,摸着明月的头,好声好气地劝慰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