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他们来临的原因只有一个。
在扭曲之形下台后大量资源由人类迅占据,这令本就隐隐强过阶怪诞的人类在那一战后可以完全碾压失去高层的怪诞们。
甚至在往前几万年间无所定居的土地上建立起了一个个耸立荒土的城邦。
他们俨然成为了乱界的主人。
人类如日中天,打破固有的平衡,在这时,诡异降临。
可面对这些占据乱界顶峰近万年的人类他们好似无动回天。
他们本为平衡而来,却自身难保,下出命令的生命真就如此愚笨?
不,他们算好了一切,他们也尽知人性。
在一群狂妄者的战伐下第一个『深渊恐惧』,苏醒了。
他们以负感为食,久安一隅的人类不明世界的真正力量,他们重新想起了曾被怪诞支配苟居一地的恐惧。”
林凡眼前一闪,面前出现了一座山林,山林低谷花异木,其上是一绝断山崖。
一群奇形怪状的生物在装备精良的人类的围击下不得以攀爬岩壁,为自己谋得最后的生机。
此间,无数生命死亡,摔落,或在人类的攻击下死亡。
其中一人手持大刀以杀戮而欢。
“那是老夫的一个弟弟,蒙洛·卡洛斯。这近百人中总会出现几个异类。
但仍看后续吧!”
画面改变,最终一个亡灵君王与一个在狂风下漂浮的石像站在了顶端。
亡君的衣袍早已破朽,石像的铭文也已褪色,但至少他们活下来了。
他们,还不及自存活中反应,抬便见到了一棵庞大的枯萎巨树。
源自深渊的力量他们无比熟悉,这是深渊的化身,一只『深渊恐惧』。
“登顶存活者只有两个,一个亡灵君主,一个狂风之像。
这场均衡倒更像场优胜劣汰,死亡归去深渊,而活者,将成为强大的力量维系乱界间的稳定。
这是必然的,唯有留余下的强者才能于反击中扛起诡怪的大旗。
那棵树,叫『世界残影』,十二次王座之·镜鸿。
随老者的话音,那棵参天巨树在林凡眼中成作特写。
此时它无叶无花,孤零零的只有残枝,像棵枯死的巨木,如个垂朽的老人。但当两个生命怀着绝望与希望的情感望向它时,一片猩红晕染在枯朽的枝条上。
此时,令他们恐惧的深恐成为唯一的依靠!
一片片猩红烧灼着古老的躯体,鲜红的色彩吸纳遍野哀鸿,一簇簇生长在枝丫上的,是新生的芽与花叶。猩红但似琉璃,全木的枯皮在血红达至一个临界点时如尘埃般飘散,巨木懒懒地任由枝丫伴狂风飘舞,肆意绽放一朵朵父妖异的花……
自深渊而来的深恐,在短暂的眠觉中由深恐遗器状态的休眠中吸纳死亡与恐惧,苏苏醒了!
“『世界残影』,她的苏醒引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深恐间本就对彼此的气息较为敏感,这就使本就处在复苏边缘的深渊恐惧,一个个苏醒了。
伴深渊的诡异与乱界的怪诞而行,直指人类。
枝头一摇便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终结,人类自此节节败退直至退出乱界的主导者之位。
深恐,不是可以简单战胜的。近乎无解的强大躯体就是文明覆灭的证明。
但人类,也仅仅是让出主导者之位。
而在这种混乱的时期,赤沙之战生了。”
那一座冬雪城邦重新出现,一个个城邦被诡怪攻陷的消息早已传来,每个人心中都忐忑不安,夜不能寐,只怕自己还未入梦就已化为飞灰。
“入夜前轮12星13辰,余沙煌烬于这一城南方百里处苏醒。
万丈的巨骨俯向眼前之城,他们尽最大能力不去招至深恐,但谁有能想到一具随意曝尸荒野的骸骨是只深恐呢?
死亡高悬于城邦之上,无人有心在战。
绝望,如一种病毒,在这座城中飞散播。”
林凡不太关心城邦,他目向之方是万丈的骨髅,巨大的骸骨如焦黑之炭,猩红纹路似火星烧灼于骨骼,猩红的烈火夹杂着灼沙如一只只飞鸟盘踞在周围。
对于城邦仅仅是无意一瞥,以他的骄傲还不看不上这些人类,太渺小了。
“余沙煌烬刚到来乱界,本意无心为战,他更愿意在没有深渊规则束缚的乱界与同族战斗。
但当他看到了第一个同族,时为界级狩者(鬼神)且为此城戍城官的瀚界归武·赤兆。
炎土,他怒了。
他认为深恐的尊严被此玷污,生而强大已负感为食的生物怎能抛弃天生的力量?
就如同狼群中一只不食肉的狼。”
炎土毫不犹豫地拔出火刀劈向城邦,立于城前的是一位身穿赤甲的战士,他执起长枪跃向怒起的巨骨。
万丈与一人,毫无悬念的战斗。
但他为城邦挡下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