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月核,鲜红付出双臂向上交叉硬抗重光,身形暴退,不敌此光。自大地中跃出,奥卡多掀起块石土砸向终。
终提剑轻挥散尽尘石,烟土中冲出一影。
这次的他,全身无伤。血骨欲染长空,猩红浮于其后,乌伴狂风飘荡,血液构形化为狰狞咆哮的巨兽扑杀而下。
奥卡多没学多少有用的技能,『起始』只把它当做吞没的工具。若相比技能,他甚至没贝琳多,这一招也是现学现卖。
实践证明,这招效果有用,至少硬抗法相一击,还剩些残相。
法相的剑锋散去一丝残血,奥卡多再度与终宁朔对锋,这次相击格外竭力,双芒相交,接连交替数次奥卡多面对横砸的重剑躲闪不及,被法相一剑砸飞。
“呼!”
再度呼气,奥卡多抬起了头,二人交战许久却几乎未有多少消耗,但他也清楚,若非这片不会消去的空间,自己早就没有足以吞噬的东西了。
换而言之,是自己败了。
“呵!”自嘲一笑,奥卡多破身向前,双爪交击,终的法相砸剑一闪。
“peng!”巨剑后一半尺是在这次撞击下。
“锵!”
预感到不妙的终宁朔横剑身前支起洪光,但骨爪如上次一般刺破光幕若划开琉璃一般,一只骨爪猛击在剑身之上,这次结果是悬空者退后一步。
奥卡多扬起另一爪刺向终,终宁朔迅侧剑抵挡住冲击。
“尚未了解!”
“hong!”
血光绽放,额眼与尾骨一同释放,终竭立剑,构出光屏,身后法相早已蓄力好的重剑砸下升起洪苍之光,似若星云入海,荡起波澜,即照长河,流月归向远方。
“再来!”奥卡多的嘶吼震动大地,光芒散去之时,你可以见到一个全身长满血瞳的男人站在崩碎的大地之上。
手臂、腿部、脊背、脸颊、脖颈……无论哪里,从外表来看,他就像一个由猩红眼瞳叠造出的生命。
他的身形已经极度虚弱,只堪堪为皮包骨,眼瞳直视着近处的终宁朔。万只眸子凝望向近在眼前的终,它们闪烁起吞没之光,如同高挂不落云霄的群星,闭眼中独留夜幕的长月。
“告诉我!这一切的意义!”
“汝,归为何?”终持剑负立,法相仍立剑于土:“长明,灯火,存继,星光!”
“圣照之志,洪光长彻!”重剑挥击,法相协同。
圣耀似若骄阳,照彻犹如神降,洪明即若威洪,光芒仍若苍煌。
剑芒掠空近面而击,苍白之色,芒天之光,如同高挂长照苍穹的飘辰,浮拂过孤彻昼明的辰日。
他没有核心,也许吧,那只需踏行一步的距离,也只在此时越过。
日核,希望,以灵为主。含希而行,奇迹之始。
(『解锁档案·核心·日,全属性+1oo)
日军与月军,也就是耀君与映军,即天泽与苍穹二人,他们没什么仇恨核心之意也无相冲,但本质所代表的生命以及所涵盖的意义,希望与绝望、光与暗不为二者,但生与死,存与灭却相关。
矛盾相击,二者皆湮,矛盾不一,强者现立。
日与月,苍与雪。
相斥之力下,血红与苍白交融,宏大的力量照亮了沉寂许久的城市。
“长眠岁月,孤存山河。日月同现,江山永安。”
竹林翠华之间,古袍男人拂去手中之饮:“往昔之刃,即为家国。国虽常宁,家归理安。”
在他身旁还留有些许似玉碎片,好像什么东西被直接掐碎。
那把刀,是为了见证永安的。铸为长刀,已入尘生,归离方寸,以刻永安。
长剑贯穿男人的身躯,鲜血浸染青丝,一切的终点未曾改变,但愿未吧!
“终!记住你的话……若次为命……那我便待……你我的下场战斗!”
终望着他,奥卡多也看着他,他是执着者,他是迷茫者,这的确为宿命,挥笔者不愿就此终结。
以此作结,也是段悲欢。
终最后没有回答,并非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不知如何去回答。
这场灾难的造就者是他,又不是他。自己长剑所欲斩者是他,又不是他。
他摆脱不了自身的代名,至少如今不能。那是背负罪恶的名称,他洗不去,也无人足以为他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