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多了个梁宴清,这顿饭气氛诡异,吃得并不开心。
饭毕,直接去试旗袍。
程敬先拉开车门,谢柏仪坐进去。
梁宴清面无表情。
车上,程敬问谢柏仪,“你和梁宴清谈恋爱了?”
谢柏仪微微的笑,“暂时没有,以后会的。”
程敬眼神黯了黯,心里发苦。
上次谢柏仪一席话说得明白,他自认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故而不再去找她。
但感情这回事,不是靠理智能决定的。
再见谢柏仪,她在病中,让他心疼。
作为一个男人,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受伤害,便会生出保护欲。
程敬认为,梁宴清不是谢柏仪的良人。
他重新燃起斗志。
现在,燃起的斗志又被泼了凉水。
程敬感到心酸,“你真的认定了?”
谢柏仪没回答,但她的表情足以回答这个问题,她真的认定了。
只要梁宴清和她是一样的感情,在一起不过是时间问题。等到哪天她满意了,他们就能开花结果。
程敬叹口气。
他彻底明白,自己没机会了。
三十岁才遇见她,他大概,输在了时间上。
或者,他第一次见谢柏仪时,就应追求她。不该等到天时地利的时候,才出现在她面前。
那时梁宴清已回国,天时地利,人不和。
程敬又叹了口气。
他没有问她什么,因为输了就是输了,问再多都毫无意义。
程敬想,他应该让自己慢慢死心了。
半个小时候,到了程敬公司。
图纸上的那套改良式设计的朱砂红长旗袍成了实物,不仅看得见,而且穿得着。
旗袍上金凤凰栩栩如生,充满神韵,谢柏仪爱不释手。
她穿到了身上,推开试衣间的门,走出来。
梁宴清和程敬同时呆住,两眼放光。
她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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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红色,衬得她的瓷白肌肤,愈发清透,让人移不开眼。
旗袍就像长在身上,那金凤凰,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她每走一步,温柔蕴藉,使得人心笙摇荡。
矜贵、曼妙、艳丽、绝美……
这些词语,这一刻,统统能往她身上冠。
梁宴清和程敬被震撼,就算有心想掩饰这份惊艳,也根本藏不住。
谢柏仪见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效果一定不差。
她轻轻笑出声。
梁宴清的心脏颤了颤,目光缱绻。
忽然无比庆幸自己跟了来。
程敬心脏同样一颤,紧接着涌起艳羡,以及无力感。
胸腔钝钝发疼。
谢柏仪回身,从镜子里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