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姣语气平缓的说着,无奈的微微摇头,“知你不信,但你现在听哀家说。”
听我编!
“去世之后,也不知是何缘故,哀家并未去转世投胎,而是一直被困在这皇城之中。这些年看着你为朝政劳累,哀家甚是心疼。”
舒姣起身,缓缓走向赵渊,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苦了我的子安。”
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赵渊怔愣住。
深藏在大脑之中的记忆,不断浮现。虽然脸不相同,可这个眼神、这个动作、这个神态……却无疑和记忆中那个慈爱的老人吻合。
幼年时,内有辅政大臣咄咄相逼,不断染指皇权。
外有周遭小国蠢蠢欲动,试图打进大宴。
皇祖母也是这般,拍拍他的手背,心疼的说上一句“苦了我的子安”,还要骂他父皇几句,说他丢下江山死得清净,却叫他们孤儿寡妇的为难。
赵渊喉头微动,抿了抿唇,“你……”
“这些年,哀家在宫里游荡,数次想同你说说话,你却见不到哀家。今日却突生意外。”
舒姣又道:“这位姑娘进宫来,哀家便仿佛受到什么指引一般,直接上了她的身。想来,许是同哀家命格相合,才叫哀家得了这机缘。”
“朕……凭什么信你?”
赵渊的语气开始不坚定了。
舒姣勾唇一笑,“幼时,你将你父皇的龙袍弄脏,被他打了一顿屁股,来找哀家哭好一场,你忘了?”
赵渊:……
“娶皇后的时候,你说皇后之父长得丑,皇后必也不好看,见了人脸却羞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你忘了?”
赵渊:……
“五岁那年,你晚上带着小德子去偷酒喝,醉了一天,还尿……”
“没有的事!”
赵渊羞愤的喊了声,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精彩。
他甚至都不敢看舒姣,尴尬的将眼神落在地面上,沉声道:“这些事,问问宫里老人都知道。你不要再诓骗朕。”
“幼时,你父皇亲手做了个你母后的木雕,被锁在你床边暗格的小箱子里,也是宫里老人都知道的事吗?”
舒姣慢悠悠的又说。
赵渊眼神一凝。
不!
这事儿只有三个人知道!
他。
他早死的父皇。
还有死去的皇祖母!
当时是他哭闹着想要母后,皇祖母哄不好他,父皇便做了个木雕,说他母后就是这木雕。
他将木雕珍藏在暗格里,数年未曾拿出。
此事,就连自幼贴身伺候他的小德子都不知道,这个人却……
赵渊迟疑的看向舒姣,“你、当真是我皇祖母?可是……”
“宿主姐,准备好啦!”
“来!”
舒姣应下来后,意味深长道:“那你再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赵渊垂眸仔仔细细的看着她。
只见舒姣背后,忽然出现些许朦胧的微光,微光中浮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头花白,眼角唇边带着些皱纹,身形微有些清瘦,脸上满是慈爱之色,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衣裳,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那件衣服~
那件衣服赵渊记得,是他皇祖母穿过的,已经被送到她陵寝陪葬了!
“皇祖母!”
赵渊神色激动的唤着,下意识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