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已经燃起了炭火,暖洋洋的。
罗汉床上,南善宜和随春生各坐一边。
一个坐姿端庄,一个盘腿而坐,大大咧咧。
随春生一只手的手肘杵在两人中间的矮脚桌上,手背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往嘴里抛着瓜子。
视线落在南善宜拿着绣花针的手,道:“衣服不是都送走了吗?你怎么还在做?”
语气做作道:“你要是伤了眼睛,那我可会心疼坏了。”
她这副模样南善宜早就习惯了,浅笑着拿过剪子把绣线剪断,然后拿着粉色的荷包在她眼前晃了晃。
随春生后知后觉,不敢相信道:“这是给我的吗?”
南善宜眼眸带笑,看着她不说话。
随春生立马将手里的瓜子扔回盒子里,又在腰间擦了擦手才伸手去拿荷包。
看着手里的荷包,脸上都笑出花来了,左看看又看看。
然后一脸感动的倾身,隔着矮桌把南善宜扯过来,贴在她怀里撒娇道:“我就知道我的儒珍对我最好了。”
“我最喜欢你了。”
南善宜被迫贴着她,只能笑着往后仰,想离她远一点。
抬手推着她的脑门道:“你上次跑马的时候荷包不是掉了吗。”
“我就重新给你做了一个。”
她看着随春生手里的荷包道:“本来是想给你做香囊的,但是你不喜欢戴,于是给你做了荷包。”
她介绍道:“上面绣的是一匹小马。”
“是不是跟你很像?”
随春生看着荷包上白色的小马,眼睛里是满满的喜欢。
南善宜挣脱她紧紧勒着自己的手,拿过一旁的木盒,打开道:“你平时练武跑马总是受伤,我让明叔给你备了一些药。”
“放在里面,你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说着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荷包,把那些药都放了进去,装好后又把荷包还给她。
随春生爱不释手:“你以后得一直给我做,我只戴你做的。”
南善宜无奈道:“刚刚不还说心疼我吗?”
“我不管,你不能偏心。”随春生无赖撒娇
“好,一直给你做。”南善宜笑着答应
随春生将荷包系在腰间,又道:“你今天叫我过来就是要给我这个荷包吗?”
南善宜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一旁的玉佛姑姑。
玉佛姑姑对着屋外道:“拿进来吧。”
很快下人们就挨个捧着托盘进来站成一排。。
随春生从罗汉床上下来,走到下人跟前,看着她们捧着的东西道:“这些是什么?给我的吗?”
南善宜坐在罗汉床上,一手小臂搭在矮桌上,面色柔和含笑:“我舅母寻了好多极好的料子,饰。”
“在我这放着也用不完。”
“昨儿玉佛姑姑收拾库房,我让她寻了一些出来。”
“你带回去给伯父伯母。”
说着她抬手搭在玉佛姑姑的手臂上,从罗汉床上下来,走到其中几个丫鬟面前看向随春生道:“这几样是特意给你留的。”
说着她拿起一支金镶玉宝石花卉簪戴在随春生的脑袋上,看了看满意道:“这几套饰你戴最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