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
就冲着高临浩这不怕死的话,上边也要下一场大雨给他瞧瞧。
这是申城今年最大的一场雨。
像是头顶直接架了水管在放水一样,落在地上,溅起老高,溅起的雨雾让能见度越来越小。
大雨将整座城市浇淋了个彻彻底底,落在身上的雨滴,甚至有重量,有疼痛感,噼里啪啦的响,
很快,便在路边、人行道汇聚成了条条的小河流,涌向排水道。
高临浩靠在商场的门口,叹了口气,格外深沉,“这人呐,就不能太飘。”
李敬从后边过来,人递了一把伞,叶令蔚也有,费澜自己有,他就没买,“将就用吧,就在精
品店买的。
高临浩大大咧咧的撑开,率先走到雨里,大雨毫不客气的浇下来,风迎面吹,伞骨倾斜,直接折
断,瞬间,高临浩变成了落汤鸡,从头到脚都打湿了,他又飞快的钻了进来。
“,李敬你这买的什么破伞”高临浩拎着那把已经报废的伞,原地转圈骂骂咧咧。
叶令蔚把自己的伞给他,“用我的吧。”
他接过叶令蔚的伞,“那你呢
“我用费澜的。
高临浩低头捣鼓伞,又问,“那澜哥呢
叶令蔚弯起眼睛,“我跟他共把伞。”
哦,你闭嘴。
奇怪,为什么叶令蔚的伞跟我的不一样,感觉质量要好一些,”高临浩又探头看看楚然他们
的,“你们的也跟我不
陈丰宝坦白了,“别看了,你的凑单买的。”
高临浩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当即跟李敬打了一架。
费澜的伞很大,色的,伞骨粗实,雨打在上边,纹丝不动,叶令蔚让自己家司机送陈丰宝他们几个了,他坐费澜的车回去。
伞再好,也耐不住风大雨大,风携带着雨,尽数往身上吹,色的毛衣看是看不出来是否打湿,但湿哒哒的在滴着水。
叶令蔚在车子上,甩了甩袖子,“湿了。”
费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我知道,你别甩。
说完给叶令蔚丢了根毛巾。
但叶令蔚直勾勾的盯着费澜,费澜穿了件白色衬衣,不是常见的一板一眼的白色衬衫,斜着的一排扣子,衣袖宽松,很薄,打湿后贴在身上,能看见下边的肌肉。
叶令蔚突然问,“费澜,你想过找对象吗”
费澜,找谁”
“对象啊。
费澜笑了一声,“不好找。
叶令蔚十分老成的说道,“是你要求太高了吧。
好看,经草,要求哪儿高了,但这话不能跟小孩子说。
费澜背了要求太高这口锅。
费澜挽起衣袖,
看见叶令蔚扫了自己一眼,犹豫了一下,又把衣袖放了下去,但在放下去之前,
他的手腕被握住。
对方手指是养尊处优的,又细又白,从毛衣袖口里延伸出来的一截皮肤,白得晃眼。
叶令蔚垂着眼,“我上次也看见,你手上有伤,你怎么了”
毕竟是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叶令蔚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他在这个书里,没对几个人真心实意
过,费澜算一个。
费澜轻轻挣脱叶令蔚的手,靠在座椅上,睨了叶令蔚一眼,“管这么多做什么”
叶令蔚怔了一下,如果不是这眼,叶令蔚几乎快要忘了本来的费澜应该是怎样的一个人,连艾
舒都不希望原身跟费澜关系太好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善茬。
他只是他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收起了獠牙,但刚刚这眼,是警告,他轻轻地,用牙尖刮
了叶令蔚下,以示警告,不要再有下次。
差点忘了,面前这个人,有多冷漠。
少年失落的收回手,放在膝盖上,“你不喜欢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