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双手支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说道:“少爷,少夫人,不好了,夫人病重,大夫说说是只怕这回要熬不过去了。”
秦逸翰立刻站了起来,面色变换的太快,之后便是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纳兰锦初同花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纳兰锦初回过神来的时候,秦逸翰已经跳下了窗,这会儿混在人群之中越跑越远:“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虽然不喜欢姬清晓,但是那到底是秦逸翰的母亲。
秦府之内已经是乱作了一团,小厮引着雁邱城内各路的大夫急急忙忙的往姬清晓的院子里面去。
“少夫人,我们……”花笺白了一张脸,六神无主的询着则纳兰锦初。
“走吧,去夫人院里。”纳兰锦初是想不明白的,原本姬清晓的病症该是越来越好的,只要小心调理不会出什么大碍,如今却又怎么会命悬一线。
姬清晓的院子里已经是忙碌的一片,秦逸翰必然是守在床边了。
“你过来这边做什么?”林诗茵从房间里头从了出来,不晓得是等在哪里的还是怎么的,瞧见纳兰锦初刚进来便冲了出来,一副凶悍非常,全然与往日模样典雅形象背道而驰。
纳兰锦初不曾想到林诗茵
尽然会来这么一手,叫她推到在地上,双手支撑自己免得摔倒在地上,手腕支撑不了身体一阵疼痛之后,手肘毫不预兆的磕在了地方,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皱眉的看着林诗茵,她不明白林诗茵这是发的什么疯。
却见着林诗茵上前便是准备打人的架势,幸好叫身后新来的丫鬟给拦住了。
“你这蛇蝎毒妇,三年前毒害娘不成,如今还是死性不改!”林诗茵挣脱开了揽着她的丫鬟,捡起了树杈,直直的冲着纳兰锦初去了。
那枝条是新的,林诗茵必然用来十分的力气,抽在纳兰锦初的身上,只觉得疼痛难忍。
纳兰锦初恶狠狠的摇着下唇,绝不叫自己发出半点的声音。
“方才大夫来看过,那些药根本不适合娘服用,不但不会有利于她的恢复,只会雪上加霜!”说着,林诗茵便已经抽了她几鞭子。
“纳兰锦初,秦家亏欠你再多,娘也是你婆婆,你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
“就算秦家亏欠你的,你冲我讨,冲逸翰讨,为何要为难她老人家?”
“娘身体原本就不好,你尽然还在她救命的药里面做手脚,你有良心吗?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的良心是黑的嘛?”
纳兰锦初终归在花笺的救护之下站了起来,免去了林诗茵的鞭打,身上的一身白衣却已近染上了血。
纳兰锦初不愿同林诗茵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想着赶紧去看看姬清晓到底
如何了,若是那些大夫下了猛药,便是再无力回天了。
“你进去做什么?想要看娘被你害的有多惨嘛?”林诗茵眼疾手快的拦在了纳兰锦初的前路,“你滚,从秦家滚出去!”
纳兰锦初皱着眉头看着林诗茵,默然说道:“你若是在这里拦着,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秦夫人只怕活不过今天了吧。”
纳兰锦初还准备往里面闯,却见着秦逸翰已经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冷眼看着纳兰锦初,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血污:“先回双宜楼吧,这会儿……”秦逸翰欲言又止。
纳兰锦初瞪大了双眼看着秦逸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面所听到的内容。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也觉得,是我害了秦夫人?”纳兰锦初不为所动,上前一步站在了秦逸翰的面前,抬眸,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秦逸翰,仿佛是要从他眼中看见真相一般。
秦逸翰抿了抿嘴角,却不敢再继续看着纳兰锦初,自然也未曾回答她的问题。
纳兰锦初冷笑,心灰意冷一般:“好,既然你们都说是我做的,那么……我认了便是。”纳兰锦初看了一眼边上的林诗茵,“祝贺你,你要成为秦家唯一的少夫人,你机关算尽不就是想要我纳兰锦初离开秦家嘛?如你所愿。”
秦逸翰看着纳兰锦初决绝的神情,只觉得一阵心悸,这个人要被自己失去了?
纳兰锦初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朽木,去,拦
着少夫人,不许她离开秦府一步!”秦逸翰转过头,与朽木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