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清跟著他們一直往裡走,剛進院子,他就感覺不太對,但是仔細觀察,又看不出異樣來。
管事將他領到一個馬車前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姑娘,請吧。」
柳司清禮數周到地對管事福了福身,上前踩上腳踏,撩起車簾的瞬間,他措不及防與裡面那雙等待多時的金色眼眸撞了個正著。
柳司清:「……」
草!
他幾乎是轉身就跑,可還沒跑兩步,身後就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站住。」
柳司清的雙腳瞬間猶如灌了鉛,猛地停在原地,可他的身體卻因為慣性往前傾斜,不協調的肢體讓他朝前面重重摔了出去。
砰——
好疼!
掌心皮膚被地上的石子劃破,疼得他眼淚直冒,腦子也變得暈暈乎乎的。
該死。
白斂不僅用了言靈,還朝他釋放了遠他承受範圍的威壓。
柳司清好幾次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但都被那股強勢的威壓給按了回去。
片刻,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道不急不忙的腳步聲,那聲音一點一點朝他靠近,最後停在他的眼前。
白斂垂眸看著身穿宮裝趴在地上掙扎的柳司清,風華絕代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清清這是打算去哪?」
柳司清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啊,忘了,出竅期在渡劫期的威壓下是開不了口的。」白斂說得若有所思,仿佛真的是剛剛發現的一樣。
他緩緩蹲下身,抬手鉗住柳司清的下顎,目光掃過他因為承受不住威壓而微微泛紅的臉頰,眼眸微眯:「不過也沒關係,開不了口也有開不了口的好處,這樣,你就再也不能騙我了。」
瘋子!
柳司清在心底謾罵。
對上他那雙滿是惡意的眼眸,白斂並不在意,反而伸手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徑直朝長樂宮的方向走了回去。
*
白斂的威壓實在太強,柳司清不堪重負,迷迷糊糊在白斂懷中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眼,發現他已經躺在長樂宮的床上。
他靜靜盯著床頂看了一會,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正要起身,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醒了?」
柳司清幾乎是下意識坐了起來,誰知他一動,腳下就傳來一道鈴鐺的脆響。
他皺了皺眉,下意識掀開被子。
沒了被褥的遮擋,他看清了剛才發出聲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