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位当初之所以被选入宫,还不是因为生得好看,当初谁又想到会有这样的造化。”
“家如今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了。”
“只可惜就算升了,也还是鸡犬,上不得台面。”
其他人都忍不住出几声嗤笑。
“姑娘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为了穿衣服好看,说不定从昨晚就开始饿着了,午膳不过着急多吃了几口,还肿成这幅模样,也真是运气不好。”
“大家都没事儿就她肿得跟猪头似的,真不知道吃了多少才给吃成那样。”
“我刚才站得近,听刘御医说,姑娘是吃了菌菇之后不小心受了风,就跟有些人吃了海鲜又受风一样,很容就肿起来的。不过除了难看点儿,这病也没什么大碍的。”
“王府各处都温暖如春,好端端的怎么还受了风?”
“还不是人家姑娘非要迎风站在窗口,还坚持不肯戴风帽,怕是希望世子爷来看太妃娘娘的时候,能一眼看见她的脸吧!只可惜啊,最后看是看见了,看见的却是……”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全都捂着嘴笑起来。
自打前几年太后娘娘过世,氏终于升为贵妃之后,家人就耍起威风来了。
不仅是元氏和婷珊,从上头的家老爷子、老太太,一直到下面的家丁下人,丫鬟小厮,几乎就没有省油的灯。
婷珊出门一趟的阵仗,比身为丹阳郡主的厉子菡还要威风奢华,更不要说日常相处中的各种张扬跋扈。
碍着贵妃的面子,大家不敢直接出头,但是早就不知道在心里骂过家多少次了。
如今见婷珊在瑞亲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丑,大家心里都别提多痛快了。
不过这些话也只能私下里说说,回头再面对婷珊,却依旧还是强打起笑脸相迎。
“你们谁倒是说说看,那位沈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王府里谁都对她另眼相看?”
这话一问出来,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半晌才有人小声道:“我倒是知道她外家……”
“你可真能忍,憋了这么久才说。”
“快说快说!”
“其实也就是普通,沈大姑娘的外祖父曾经是御医,家里人口单薄,如今只剩外祖母和娘舅一家,不过最近听说刘大人补了杭州知府的缺儿,比起他的家世和履历来说,算是高升了,却也不值当王府上下都对她这般。”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了半,最后还是没能得出任何结论,略有些无聊结束了议论。
沉默半晌,之前一直没开口的一位年轻姑娘,忍不住感慨道:“沈姑娘年纪轻轻,形容举止落落大方,进退有度,在王妃身边都看不出什么逊色,比姑娘强出百倍!说不定,人家就是凭自个儿的本事才被看重的呢!”
这话一出,桌上几位贵妇人怔楞一瞬后,全都笑出声来。
连她自个儿的母亲都忍不住笑着对其他人道:“我家这丫头,读书读迂了,总说些痴话,大家莫要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