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盈因为小零食,有了强大的号召力,找山货活动在大年初三如火如荼的开展。
这几天,夏可心也没闲着,到自家自留地,摘了一堆萝卜晒干,准备做萝卜干。
用山货做菜,给她打开了思路,她想着自家菜地的菜,也可以做一些可以保留很久的腌制菜,比如她这次打算做的萝卜干,脆嫩爽口、生津开胃。
她觉得,实巴县机械厂食堂又多了几样可以让退休机械专家陈师傅念念不忘的菜品了,忍不住“哈哈哈”笑出声。
她将萝卜切成条状,摆在在院子支起来的筐里,准备暴晒3天,把萝卜里的水分清理掉。接着,准备辣豆瓣酱、白醋、蒜末、芝麻香油、白砂糖、米酒等佐料混合,搅拌均匀,制成腌酱备用。最后,将两者混合在一起搅拌均匀腌渍。
晒萝卜的几天,夏可盈每天都能弄到二三十斤的山货,夏可心等待的过程中也不闲着,又用拿一部分山货开始做凉菜,用特殊的处理方式,装到罐子里,可以保留一段时间。
夏可心的休息时间,就在这样的忙碌中度过,在离回机械厂食堂上班还差几天时,便收拾东西打算提前回去。
依旧是夏瑾安大包小包提着东西,护送女儿回到县城。
吃饭时赵小云还忍不住抱怨:“假期不是还没结束嘛?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掉钱眼”的夏可心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着头默默扒饭。
走到公社,夏可心还特意去了一趟公社供销社,询问是否收山货、鸡蛋。
当然,只收到售货员高傲的下巴和白眼,但夏可心坚持不懈,一口一个姐姐、美女的叫着,终于让售货员态度软了下来,好心的开口提醒:“妹妹,听姐一句劝,山货供销社不收,因为销不出去。下次别再拿来了,浪费时间。”
夏可心心中了然,道了声谢谢,就离开公社供销社,和夏瑾安去了县里。
她是带着激动的心情离开的,供销社不收,说明还没有人涉及这块,那她可操作的空间大,赚钱的机会就来了。
夏可心让父亲先去小姨家,自己则直奔机械厂家属楼,敲开张兰芳家的门。
“小夏!快快快进来……”张兰芳见是夏可心,连忙乐呵呵的招呼人进门。
“张大妈,新年快乐。这是给你们带的东西,我自己做的,没花钱,别嫌弃。”夏可心笑着带上东西进门。
“说笑了不是?你这手艺,要不是来了机械厂食堂,大妈都没机会吃着。”张兰芳想起夏可心的手艺,对这份礼有些隐隐的期待。
张兰芳把夏可心送的东西拿出来放好,又询问来机械厂工作习不习惯,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处。
夏可心回答“一切都好”,便又问起张文荣是否在家,她有点事想找他。
夏可心来得巧也不巧,张文荣外出学习,恰好今天回来,夏可心便打算等等他,又顺势和张兰芳聊起天。
夏可心问起张兰芳机械厂附近是否有房子出租,表示自己住在亲戚家,有诸多不便,特别是家里人过来想留宿也不行。
“说起这个,机械厂厂长准备退休,准备举家迁往京市,他家的带院的独栋小楼倒是想出售,倒是没有听说有谁要出租房子。”张兰芳思考了会儿说。
夏可心眼前一亮,但又随之黯淡下来,无奈笑着说:“可惜了,要是我有钱就好了,直接买下来,把全家接过来。”
张兰芳知道她是个要强的孩子,连忙安慰她,表示会帮她留意。
这时,钥匙开门“咔嚓”的声音响起,张兰芳家的入户门开了,衣服满是褶子,一脸疲惫的张文荣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同样一脸疲惫的朱行简。
张文荣看见夏可心并不惊讶,倒是朱行简看见夏可心的那一瞬间,眼中满是惊诧。
“这是去哪了?怎么这副鬼样子?”张兰芳上前,接过儿子手上的东西关切的问道。
张文荣则随意敷衍几句。
夏可心淡定地朝两人打招呼,张兰芳连忙帮她和自家儿子说事,让他收拾收拾给夏可心解决。
无奈,张文荣只能让朱行简稍微等一下,自己则和夏可心到厂子办公楼的副厂长办公室去谈。
张兰芳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两人离开,拉起朱行简往沙上坐,唠起家常。
朱行简按捺住对夏可心出现在这里的好奇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知不觉就聊到夏可心身上。
“小朱啊,你觉得刚才那姑娘怎么样?我觉得不错,你说要怎么撮合她和文荣好?”张兰芳面带笑意,自顾自说起来。
朱行简讪笑,表示这他哪里知道,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朱行简已经十分确定,夏可心的关系背景再简单不过,不仅如此,越是了解,越现她是一个性格倔强的女孩,单纯的外表下有着一个坚毅的灵魂。
或许她所知道的消息,是因为她弟弟,加上她自己聪明分析出来,否则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夏可心弟弟夏可钦,人如其名,是一个可钦可佩的人,为了协助他的战友寻找可疑特务,被盯上和迫害,但却因为事情还未有结果,不得不将他的功绩隐瞒。
朱行简觉得,作为作为夏可钦姐姐的她,一定是个单纯善良的人。
……
另一边,张文荣夏可心却是在谈事,没有掺杂一丝儿女私情。
夏可心先是拿出山货凉菜给张文荣尝,说了自己的想法,几乎没有能收山货的地方,而她能想办法采购到,希望自己兼顾采购的职位,将采购山货、鸡蛋的任务交给她。
张文荣沉思一会儿,开口道:“没有一人兼顾两职的先例,虽然我是副厂长,但是却没有这个权利。”
夏可心听闻,还想再争取一下,但张文荣却无奈的摇摇头。
夏可心知道无望,肉眼可见的耷拉下来,情绪不佳。
张文荣看见她这样,有些心软,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