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下人应了一声立马小跑着离开。
陈之宏又转头堆起笑脸:“刘署长,请随我一起去会客厅,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聊。”
刘明达自陈之宏出现的时候,就不再仰头望月,他听着陈之宏的话,全程未做什么表情,可他像是天生生了张笑脸似的,即使不做表情,那张脸看起来也让人觉得他在笑。
他抬手向后做了个手势,身后的警员们立马排成一排,各个昂挺胸,表情严肃,手握住腰间的枪把上,仿佛只要稍有不对劲,他们就会立马拔枪。
刘明达的目光在陈之宏和向福之间转了一圈,而后率先迈开步子,“陈会长,那我们就进去再聊吧!”
锦院里,陈子骞望着陈府大门的方向,问涟漪:“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
涟漪静静听了一会,眉头轻拧,“离得太远了听不清,不过能隐约听见脚步声,来人很多,至少有近二十人。”
“这么大的阵仗,又敢在这个时候来找陈之宏,整个上海滩也找不出几人,还真是巧啊,居然在这个时候过来,”陈子骞一边说话,手指一边敲着轮椅,“如果我是林舒扬,一定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开保险箱。”
涟漪挑眉:“说不定,他已经去了呢!”
繁院里,林舒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这个时候繁院里空落落,静悄悄,唯一在这守夜的佣人都被喊去泡茶了。
深夜被喊起来临时会客,又是在自己家,是不会有人还想着锁门的,顶多就是把门关上或是虚掩一下。
林舒扬畅通无阻地来到向福房门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房间里有些黑,向福的房间不同于陈之宏,这间屋子的窗户开在东边,月光能照到的地方有限,整个屋子里显得有些黑暗,味道也有点说不出的难闻。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借着手机闪光灯的光亮寻找保险箱。
那天他在刘婶家醒来确定自己穿越的时候,就当机立断把电量仅剩百分之四十的手机关了机,随后一直放在他的药箱里。
过了这么久,今天打开一看,手机电量只有百分之二十了,不过这也够他用了。
向福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可林舒扬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上次日本忍者背出去的那个保险柜。
难道向福把保险柜移走了?
想了想,他目光落在书桌旁的青瓷花瓶下面,他走过去把花瓶搬下来,掀开上面盖着的布料,果然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绿色保险柜。
“放的这么随意,真不知道该说向福是自作聪明呢还是太过自负!”
他目光下移,现上次被砍断的锁链被换了一根新的,一头连着保险柜,另外一头连着一根埋进地底的铁桩。
难怪上次日本忍者选择直接砍断锁链。
林舒扬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保险柜的钥匙孔里,目光一凛:“接下来就看你了,陈子骞。”
左三圈,右三圈,再向左回一圈。
钥匙转动时,出轻微的齿轮转动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林舒扬目光紧紧盯着保险柜,不敢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