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应该没人这么无聊吧。
说回早上的那只鸡。
大家都说养鸡的那个老奶奶很善良,会喂我们这一带的流浪猫流浪狗,看到她为死去的鸡伤心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候“正常人”应该会觉得老奶奶可怜,我会观察“正常人”并做出和他们类似的举动,这样他们才不会觉得我奇怪。
但其实我并不觉得可怜,一只鸡而已。
因为签了保密协议,再者是需要配合治疗,我才会愿意写下这些内容,但不是很情愿。
3o29年5月28日
今天早上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需要去医院复查。
有点奇怪,不是才去完医院吗
医生又开了丙戊酸盐,同时建议我重新回学校,在家里待着每天只是看录制自己的影像带对病情不利。
我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
不过以防万一我没有继续回宿舍住,只是白天去上课,晚上还是会回家。
马上毕业了,课程早就结课了,大家都在自习,尤斯图见到我好像很意外。
没有去刻意关注他,但或许是总有人提起他,还是会下意识去注意。
吃了丙戊酸盐,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听说会有副作用,可能会脱失眠。
我暂时还没有上述症状,只是提不起干劲。
他好像看出来了我的不对劲。
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说没有。
他还说如果有人欺负我就叫他兄弟去帮我教训那些人。
我笑了笑,这人还真挺有意思。
不过说来奇怪,尤斯图在我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我也没觉得吵。
他又去打篮球了,回来之后身上散着信息素的味道。
气味很淡,但是我能闻到。
另一点很奇怪,好像除了我之外大家都闻不到尤斯图身上的味道,他自己也是。
他把我拽回宿舍了,一回到宿舍,那股茶树味的信息素愈浓郁了。
是尤斯图释放了信息素。
他说这是定时投喂。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目光在不自觉地往他脖子处飘。
这是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做的客观实验,让我将一部分的“我”从主观意识中剥离,去客观地观察评价自己。
我真的在不自觉地看他的脖子,这是我之前没有觉的。
3o29年5月29日
回到学校的第二天,一切照旧。
尤斯图又把我拉回了宿舍,继续释放信息素。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改变。
像是思维的转变,或者是我说不太清楚。
在我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又是无意识地,我的手伸向了不远处的尤斯图。
但我反应了过来收了手,他没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