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话大家都喜欢听,于是病人愁云惨雾的来,走的时候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病人才一走,江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担忧地说:“这病已经全面暴发了,后续的情况会更加严峻,像这样一家染病的病人会越来越多。”
讹钱的大妈
江白术昨天听江老将寒湿瘟说得慎重,她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总存了几分侥幸的心理,这会看到这个病人全家感染的情况,她就觉得她可能还是低估了寒温瘟的传染性。
她今天去沈余渊的医院看到了那么多的病人,再想起刚才全家都感染的病人,就觉得她家诊所能收治的病人实在是太少,力量太过微薄,想要控制这病,怕是得集全省乃至全国所有医生的力量。
正在此时,陈冬阳在外面喊:“白术,你的药到了,喊慢慢出来拿一下!”
江白术有些纳闷地说:“我最近没有买药啊!”
江老在旁说:“我买的,让慢慢搬进来。”
江白术有些意外,江老看了她一眼说:“上次让你买药你说没钱,我就打电话给我的老朋友,让他寄一些药材过来。”
江白术忙说:“爷爷威武!但是仓库里全放了口罩,这些药估计是放不下了,要不先把药材放到家里去吧?到时候再搬过来。”
江老打开仓库看了一眼,一脸的无语,她涎着一脸笑说:“这事都怪江米蛋!”
江老淡声说:“这些口罩先放着,也许能派上大用场。”
江家离诊所并不远,陈冬阳听说诊所里放不下要放到家里去,他开着送快递的小三轮熟门熟路的把药拉去了江家。
江白术以为江老也就买个能装满一辆快递小三轮的药,结果陈冬阳足足拉了十趟!
江家一楼有间三十平左右的空房,愣是给塞了个满满当当。
陈冬阳笑着说:“你们江家人买东西就是豪气!”
江白术:“……”
她一点都不想要这么豪气好嘛!
当天晚上江老就将防疫的方子拟好了,江白术看了一眼,都是补元气的药材,却配伍得当,效果不错。
第二天一早迟漫就起来煎了一大锅药,先招呼巷子里的邻居们喝,却被绝大多数人拒绝,他们的说法是:我又没病,喝什么药!
也有少数知道江城最近新冠流行且相信江家这对爷孙的邻居们喝了,但是喝的人太少,迟漫煮的那一大锅都没有喝完。
江老对这种情况深表担忧,却也知道喝药这事强迫不得,说完他该说的就由得他们去。
江白术对这情况早有预料,却也爱莫能助。
爷孙两人才到诊所,一位大妈就冲进来说:“姓江的,你赔我老伴的命来!”
江白术愣了一下,以为是她诊治的病人出了什么问题,仔细一看,居然是上次拿个方子跑到诊所来抓药,江白术问症状反倒被怼回来的那位大妈。
江白术一看到她就头疼,这位大妈喜欢占便宜还拎不清,她上去打算问一下情况,那大妈扬手就朝她扇过来,迟漫今天见机快一把抓住了那位大妈的手说:“有话好好说!”
大妈的手被抓住立即就扯着嗓子嚎:“你们这家黑诊所,治死了我老伴,现在还欺负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这一喊,隔壁邻居就看了过来。
江白术有些火了,大声说:“这位阿姨,你说话要讲道理!你说我治死了你老伴,但是这么多天我就没给你家里人治过病!就只有一周前,你跑到我的诊所里来抓了一副药,当时我问你是病人的症状,你都不肯说,还把我骂了一顿!”
“这种情况我就不明白了,方子是你拿来的,我问病人的病症你还不说,怎么就成了我治死你老伴?”
大妈大声说:“你撒谎,明明就是你开的药!就是你治死了我老伴,你陪他命来!”
江白术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也头疼,大声说:“慢慢,调诊所的监控!她是一月八号下午四点左右过来的!”
她从小记忆力就比一般人要好,对这个大妈印象又无比深刻,这时间自然是记得清楚。
大妈一听有监控就愣了一下,再听江白术说出具体时间就有些心虚,而迟慢调出来的录像不但有影像还有声音,且当时诊所里只有江白术和大妈两人,离监控的地方还很近,监控视频一放出来,大伙都听得清清楚楚。
围观的那些邻居就纷纷指责大妈,大妈咬着牙说:“这监控是他们诊所的,我抓的药不是这一副!”
江白术对于这种上门找茬的也不客气,直接说:“那报警吧,让专业人士来调查,这边的街口都有监控,能清晰地看见,那些监控总做不了假吧!”
大妈顿时就慌了神,她直接坐在地上放声哭:“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我老伴快要病死了,你们还这样欺负我,实在是太没良心了!”
江白术听到这里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这是因为从她这里抓过一副药后,就打算来讹她了,只是她也听到了中间的关键处,大妈的老伴还活着,便说:“你老伴还没有死,你就跑到我家诊所来闹,你真的安心吗?”
江老在旁说:“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吧,也许还有救活他的可能。”
大妈有些意外,没想到这种时候,他们居然还愿意上门给她老伴治病!
她有些戒备地说:“我可没钱给你们付诊费!”
“你老伴已经不太好了,治好了付钱,治不好不收钱。”江老淡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