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似乎睡在寝殿,正呼吸熹微睡得很熟。
顾南星去后院洗了个冷水澡,等脑袋清醒一点后,便去药房熬制了一碗药。
然后坐在后院门廊一直等,等到天色大亮,鸟雀鸣啭之时。
姑母总算起来洗漱。
她将那碗药朝过递递。“一会洗漱了就喝了吧。”
姑母有些娇的声音,打着哈欠问。“什么药啊这是,闻起来倒是挺香甜。”
那是。她前三年就靠卖这避子药维生,这是药师在修真界赖以为生的赚钱工具。
而她炼制这药熟能生巧,的确比一般药师的要好一百倍。
“避子药!”她没什么好声气地提醒。这药闻闻味道,应该就知道了,姑母竟然还问。
“那我不能喝这个!”
结果姑母竟然把药笑眯眯地推过来。
顾南星:“……”姑母不会还打算母凭子贵吧,就那玩替身文学的天帝,真不值得替他生孩子。
结果耳边香风飘过。
“天帝就没碰过我!”
姑母又甜又妖的声音,让顾南星以为在幻听。
“不相信吗?其实我也很迷惑,天帝…至今未碰过我。”
后边儿这话是暗语过来的。
顾南星惊骇地看过去,姑母冲她点头加以佐证。
然后姑侄俩都忍不住摇摇头。“难以置信!”
顾南星看姑母这学人精的模样,忍不住翻个白眼。
这种事不早说啊。害她昨晚跟个炮仗似的,窝火了一晚。
现
如今还被那劣质酒折磨脑袋。
“我先去休息一会,头疼死了。”
“等等!”
姑母忽然叫住她,随后一只手揭开她一点衣领子。
“你这丫头,你昨晚醉醺醺的,这是去干了些什么!”
她说着话,还伸手把顾南星耳朵狠狠拧住。
这下顾南星醉酒的脑袋更疼了。
“就是喝酒啊,哪能有什么事。”
“你自己看!”姑母冷哼一声,举起镜子对着她颈子照。
顾南星看到一点红印在颈侧相当醒目。
她顿时想起来,天帝今早遇到她时,似乎那两眼都看向的她颈子。
当时脑袋疼的要命,根本没想到这些。
她跟反派无论上回在招摇森林的小屋打架,还是昨晚在船坞,都是很激烈凶狠的方式。
这种个草莓之类的事情,简直十分正常。
“……被蚊子咬的吧!”
顾南星捂住颈子,灵力一震毁尸灭迹后,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遁去侧院。
“你这臭丫头,你见过谁家蚊子这么咬人的。你快说,到底是谁!”
顾南星不管,砰地关了卧室门。
“星儿你这孩子!你给我等着,等你酒醒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姑母的声音顺着风,追着过来她卧室骂她。
顾南星心想。反正无论如何,那就是蚊子咬的!
一只超大的美蚊子!
而且,要不是忧心姑母,她怎么可能跟那只蚊子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