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怎么能这么想?
轻浮,太轻浮!
前
辈只是看着年轻,实际上不知道都几千岁了,比她爹还大,比她爹的祖宗还大。
她这是在犯罪啊。
祁妙一秒恢复正常,后退一步,对玄渡结结实实鞠了个深躬。
玄渡:“?”
“前辈。”
她真诚道:
“你说要保护我,我真的很感动,我发誓,从此以后,我会把你当我爹一样孝顺!他有的你也一定有,绝不厚此薄彼,一碗水端得平平的!”
玄渡嘴角的弧度僵住,整个人好似中了定身术一般,久久不曾有动静。
祁妙探头探脑:“前辈?”
“出去。”
他闭上眼睛,用力揉了揉额角,指向大门,轻轻吸着气。
“滚出去。”
“……哦。”
祁妙抄起躺地上装死的小白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啧,脾气真大,说生气就生气。
她明明都这么有诚意了。
她爹可是祁亦然,她拿他和祁亦然相比,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偌大的宫殿中,只剩玄渡一人。
他坐回王座上,单手支颐,脸色有些微的扭曲。
爹?
呵呵。
他气笑了。
余光瞥见足底,玄渡的神情微一变化,慢慢柔和下去。
——祁妙总担心他会着凉,上次特意在集市里给他买了鞋。
这么一想,她对自己其实还……还真挺孝顺的。
他额角青筋欢快地跳了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玄渡喃喃自语,打开掌心,光芒闪过,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出现在上方。
“只有从这里出去,她才能真正看见我。”
他
拈起婆娑匙,目光透过洞开的殿门,落到试图给迦楼罗喂虫子的少女脸上。
她不会走向他也没关系。
他会自己走到她的面前。
然后,教她如何爱一个人。
*
一连过了好几日,百事通那里才传来消息。
“午时,邀月楼见,该带谁来你可别忘了。”
祁妙当即振臂一呼,“青珩,兰莳,元元,快!蹭饭的机会来了!”
几人气势汹汹冲向邀月楼。
这是蜀州城最大的酒楼,吃顿饭动辄便要几千灵石。
看得出来,百事通为了给兰莳留个好印象,这是下了血本。
刚推开二楼雅间的门,没想到的是,重溟也在里面。
正茫然时,他对她们微微一笑,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