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滑过章静琴凝脂般的面颊,引得她一阵战栗。
他的话未必确实,但却贴合极贴合她眼下的心思。
章静琴未曾见过汗王,不知对方相貌如何,脾性又如何。
至于孟布彦,论容貌,在章静琴见过的外男里,只有靖王韩拓能与之相较。论脾性,虽不见得多好,且极奸诈狡猾,但这些日子里,对她可说得上不错,最起码一直守诺言,即便两人同睡一间帐篷,也并未借机施手段将她强占。
今日他说的情况如果属实,章静琴倒是宁肯委身于他,而不是那素未谋面的汗王。
只是,到底心不甘,情不愿,难免摆出一副慷慨就义般的表情——眼眸紧闭,牙齿咬住下唇,头偏在一边,双手用力抓住身。下狐裘长毛。
孟布彦捏着住章静琴小巧的下巴,将她的头转正过来,沉声命令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长睫颤了又颤,终于缓缓地睁开一道缝。
“牙齿松开,都咬出血了,不疼么?”他又道。
章静琴张了张嘴,想说:疼你愿意放过我么?
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孟布彦的唇已覆上来,在她下唇上轻轻吮吸。
直到碍眼的血珠被舔舐干净,孟布彦才重新抬起头,“别怕,你没试过,我教你,这是极乐之事,用不着好像要上刑似的,你得放轻松,从身体到心,才能好好享受……”
他说着,手从她下巴处滑落,一路向下摩挲,双唇也再次落下。
这一次,不复适才的温柔,改为凶猛的攻城略地。
章静琴小心翼翼地转身侧躺,背对身后的男人,却挣不脱他捉住她一团柔软的手掌。
眼睛涩涩发酸,然而没有泪。
身体的不适仍未消退,清晰地提醒她发生过何事。
与并非自己夫婿的男人行了那等事不算,在最初的疼痛过后,甚至还感受到了隐秘的欢愉……
多么不知廉耻。
如果可以,真希望永远不再见任何人。
“喜欢么?”孟布彦无声无息地贴过来,舔着她的耳朵问道。
臀后火热的触感清晰地宣告着他的意图,章静琴心中无比抗拒,冷淡道:“不!汗王已经不会要我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孟布彦失笑,“他要不要你,和我要不要你,完全是两回事,怎么能混为一谈。”
随着话音,他已将她翻过来,再次欺身而上。
章静琴试图反抗,不但毫无效果,反而更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那夜之后,一切如常,只是章静琴不再被允许打地铺。每次她准备如此睡觉时,一定会被孟布彦抱到床上,做一些让她不必再枉担夫人虚名之事。
对于章静琴来说,日子过得十分简单,她真正需要接触到的,只有孟布彦与图雅两个人,而瓦剌军中诸事,她则一概不知。
又过了半个月,孟布彦突然带着章静琴与一队人马离开营地,另择地方重新驻扎。
起初,她以为不过是因为军中事务所需,并未放在心中。
只是不时听到士兵私下议论前线战况,瓦剌节节败退,大同等地接连被靖王收复。
章静琴难免有些奇怪,因为孟布彦每日与她厮混,从未带兵出去过。
她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什么。
总不能是嗜好行军打仗,故意等着之前占领的地方全部失去,然而再尝一次逐步攻陷城镇的乐趣?
然而,即便身体被占有,章静琴还是不折不扣的大殷女儿,瓦剌的主帅行为越奇怪,她只有越高兴,是以从来不曾关心询问或尝试规劝。
有一天,孟布彦终于集结了一小队人马出营去,章静琴以为他终于按捺不住出兵去也。
可是,数日后,当孟布彦一行带着一辆马车回到营地,章静琴才发现自己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