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还想舔着脸来青云山找我常乐老弟?”
秦思武脸色阴沉,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李道长,是他心中永远也无法迈过去的一道坎。
即便他意志再坚定,嘴上说得再无情,也没办法真的忽视李常乐对他,对秦家的帮扶。
而李常乐一直在说,为秦家就是为大阳,为大阳就是为师叔,若非大阳国师是他师叔,他又岂会与秦家牵扯如此之多?
这一点,秦思武无比清楚。
但如今,自己却领着南昭背叛了大阳,背叛大阳也就是背叛了国师,背叛了李道长。
对大阳,秦思武没有任何感情。
但对李常乐,他心中却还保留了一丝良知。
这丝良知也一直在折磨着他,让他心力交瘁,让他不敢面对李常乐。
现在被寇义直接点明,他有些羞愧难当,也有些心神恍惚。
可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
对现在的秦思武而言,这天底下没有比救父亲更重要的事。
良心,大义,名声,朋友,这些都可以抛之脑后。
“我没有脸来见他。”
“但我又非来不可。”
“寇宗主,你不必嘲讽我,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人说。”
“今日在此偶遇,寇宗主若是放我,我定会记得寇宗主恩情,但寇宗主若是杀我,我也无话可说。”
秦思武沉声说道。
寇义摇头,眼神复杂,有怜悯也有嘲讽。
“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
“我常乐老弟待你如何,我也略有耳闻。”
“你就是这么记住他的恩情的?”
“无论你是否有心无力,也无论你是否被大势所逼,忘恩负义就是忘恩负义,如何辩解也无用。”
“罢了,我不想再与你多说什么。”
“既然我们同为梁渠而来,那便一同叩山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