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胖子最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学做雷锋,三好学生。”
综上所述,纯属胡扯,事实是,蒋明义泡在网吧瞎嘚瑟,与别班几个刺头起了龃龉,约架找上周惩。
周惩近两年来退出江湖,安分守己,忙着打工养家,很少打架,一开始也没搭理蒋明义,但他说可以把新买的mp3给他当报酬。
温可意正缺个mp3,他就答应了。
打了一架,换了个崭新的mp3,她开心,他觉得很值。
温可意不信这套说辞,她转身,拉他胳膊,“你看着我说。”
“你还管起我来了?”他心虚了,先制人,板起脸昂着下巴,瞥她,“大人的事,小孩别问。”
“你是我哥,我不管你谁管你?”她有理有据,“你不就比我大一岁九个月零八天吗?凭什么你是大人?我是小孩?”
周惩顿觉哑口无言,说不过,就从别的地方入手,他侧过身,与她面对面,抬手从她头顶比量着到自己胸口,一脸傲娇,张扬笑笑:“就凭这!”
她拗着下巴,目光炯炯,“身高不能说明问题。”
“怎么不能了?”周惩的手在她头顶上揉了两下,“我能摸你的头顶,你能摸到我的吗?”
他高高仰起脸,不配合,任她垫脚伸胳膊,也属实是够不到他的头顶。
温可意放下脚,泄气道:“你耍赖!”
“所以说,”周惩眉舒展眼,分析的头头是道,“我长的比你高,年龄比你大,力气比你多,所以我是你哥,只有你听我的份。”
“没有你管我的。”
不管就不管!
多新鲜,谁稀罕管啊?
要不是看他对她还算好,她吃饱撑的管他?
温可意一言不的从他身边走过。
她太久太久没脾气,导致他都忘了,她生气是会不理人的。
周惩愣在原地,默默看着她上床拉帘,动作一气呵成。
她为什么生气?没道理啊!
白天才铺上的凉席,躺上去冰冰凉凉,即使拉着帘子不透风也不太热。
“你生气了?”周惩坐在旁边的沙上,隔着帘子同她说话。
半晌,温可意才回他,“没有,就是困了。”
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突然失控了,得坚持温柔体贴到长大才对,如今她没有资格生气啊。 “嗯—那睡吧,”周惩也躺下,“明天我抽空去胖子家给你mp3里下点助眠的轻音乐,这样你就能睡好了。”
帘子被她轻轻拉开,她看着他乌黑微卷的,伸手摸了两下,“哥,谢谢你。”
她摸到了,所以,可以原谅他。
周惩翻身看她,笑意从眼角眉梢荡漾开来:“谢什么,我是你哥啊。”
离得近,她不光能看清他的笑容,还能看到,没被刘海遮挡的额头,眉弓上方有一小片不同于皙白皮肤的异样。
温可意用胳膊撑着枕头,探身凑近一看,是淤青,她蹙起眉头,追问:“这是怎么弄得?”
“不小心磕的,”周惩忙扒拉刘海盖住,“没事,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