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凭证?”
“学生的大哥,科考结束那日前来接学生,十分不巧,与这位尉迟公子在监舍外生口角。”
尉迟公子收起折扇反驳,“那是你们认错人了!”
“这么说来你们尉迟家还有第二个尉迟公子?”马老大也不是好对付的,铁口铜牙的给怼了回去。
知府拍打惊堂木,他看着马家大郎。
“单凭你一家之言,无法认定尉迟公子徇私,除非你还有其他证人。”
马老二赶紧抱拳,“草民知道,那日监舍门口有两位衙差,因我等宣吵,过来喝斥了我们。”
“传那日监舍值岗衙差!”知府下令传唤。
县令同县丞对视一眼,两人眼里均有点惊喜,没想到这个尉迟大公子这般倒霉,留下了这么大的把柄。
衙差走进来,马老二指出那日他们碰见的两个,再从他们口中,果然确认了眼前的尉迟公子,正是他们当日碰见的跋扈青年。
但有人证还缺物证。若说这个尉迟公子没去科考,那当日替他科考的又是谁?
“大人不妨将试卷调来,看看卷面上的题名是谁。”县令大人附耳低语。
拥有调阅卷面权利的,只有当地知府同翰林院此次考官白大人。
很不凑巧,知府大人恰巧与白大人不是一系,他自然乐见尉迟家出点事。
“来人,去将尉迟涵的考卷调过来!”
办差的捕快去了,没多久拿来了一卷已然拆封过的考卷。
卷面打开,堂上几位大人把贴条打开,上面赫然是尉迟涵的名字,难不成是替考?
“大人,可否容许学生一观?”
“你能看出什么?”尉迟公子见上面没看出不对劲,连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听到马老大又出幺蛾子,他立即炸毛了。“老子的试卷,不给你看。”
“你心虚什么,看一眼又不会少你一块肉!”马老二针锋相对。
县丞大人抱着手,“对,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
马老大会过意的快抢几步走上前,见到试卷的一瞬间,心沉如水,可一细看,立时察觉了违和之处。
“大人,此乃学生的默背答卷。”
马老大从身上的包袱里拿出,他这几日一直未离身的书稿。“我竟不知有人与学生的经义讲解答得一字不差。”
虽然字不是他的字,试卷也不是他的试卷,但答案可是骗不了人的。有人答案再相同,经义书面答语却不可能一字不差。
知府连忙把两份卷稿对了一遍,又递给县令县丞看。
“这……马伯明,你的号舍你可还记得。”
做的位置好歹在里面待了七天,马老大怎么会忘记,他张口就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