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怎么……
怎么还生病了都要冲上去给人亲一口。
荷香帮梁瓷笙整理好衣裳后,梁瓷笙看了眼躺在床铺上的楚竹煦,再看了眼站在床边的银面,娇媚面容上还有没擦拭干净的泪痕,光是看着就我心忧怜。
“好样的,好样的!你让你主子等着,等他醒来以后,本宫不取他项上人头,我也要弄死他!”
梁瓷笙越想越气,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踹了一脚门框。
“砰”的一声巨响。
银面往回缩了下自己的脖子,这幸好是踹的门。
这要是他主子还醒着,怕是直接踹他主子身上了。
银面看着梁瓷笙等人离去的身影,垂头丧气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主子,叹气道:“主子,你可真是尽给自己找事情做。”
就刚刚韵月公主那眼神,说是今天晚上·将他们两个暗杀在苦竹斋,他都相信。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全然不知,还晕厥在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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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笙因为这件事情,好几天不敢出揽月宫,侧脸照着铜镜,薄
唇上的红肿和牙印连着用了好几天的膏药,都未曾下去过。
纤细的腰肢上面更是残留着不少青紫的手指印,洗澡的时候,一触碰就疼。
荷香帮她沐浴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一串青紫的印记,也难得在荷香的面容上看到表情变化。
荷香心疼地说道:“那楚太子还真的是……公主怎么也不知道喊我们啊?以后,以后咱们看到楚太子还是赶忙离远点吧。”
现在就敢直接对公主动手动脚,以后都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荷香连想都不敢想。
梁瓷笙闭着眼眸,头枕着木桶的边缘,任由着荷香给自己按摩着太阳穴,身体不断地放松下来。
“别再提他了。简直就是晦气,也不知道到底是投胎的时候哪里招惹了他,这辈子要在这里受他的气。”
梁瓷笙自认为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怎么招惹楚竹煦了,但两个人之间的命运就像是捆在一起的麻绳,怎么都没办法解开,反而因为她的改变,越来越紧。
也不知道是梁瓷笙的错觉,还是什么。
那天……
她仿佛看到了上辈子龙袍加身的楚竹煦。
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偏偏那眼神又不像。
梁瓷笙轻靠在浴桶上,越想越觉得讽刺,那人怎么会愿意用那般深情的眼神看向她。
他恨不得遮住她的面容,多看一秒,都让楚竹煦浑身难受,哪里又来的那般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