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安呀,哀家年纪大了,恐怕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太后一脸的疲惫,似乎不太想搭理面前的厉泽安。
厉泽安见状,却不甚在意,还是语气平和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母后,儿臣与皇兄一起长大,文采武略,儿臣自问不比皇兄差,只不过比皇兄小了几岁而已,为何皇兄就能继承父皇的遗愿,成为这大夏的皇帝呢?儿臣不服!”
听到这话,太后不由得轻笑出声,
“泽安呀,你这问题,问哀家,哀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你若非想要一个答案,哀家只能说,你还是去问问你父皇吧!”
厉泽安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不悦。
他去哪儿问那个已经去世的父皇呢?
厉泽安气得笑出了声,
“母后,您不必如此激我,既然您也不知道答案,那就让儿臣来告诉你。”
说完这话,厉泽安便抬起头,一双凌厉的眼睛看着太后,说道:
“自皇兄登基以来,并未做下多少丰功伟绩,儿臣自问,会比皇兄做得好!”
“你既执意如此,那为何还要来见哀家?”
太后只觉得有些心累。
无论谁做皇帝,她都不在意,只是,她也看不得有人为了谋权篡位不择手段罢了!
“母后,您难道忘了,那一年,皇兄为了与别国求和,将您唯一的女儿远嫁和亲,即便这样,你也要站在皇兄那边吗?”
“公主生来就锦衣玉食,享受了平常人家穷其一生也求不来的富贵,所以,哀家的女儿,为了两国和平,自愿前往别国和亲,哀家也以她为荣!”
太后说完这番话,厉泽安也不知如何反驳,但还是开口道:
“母后,儿臣今日前来,只是希望您能站在儿臣这边,毕竟皇兄近年来越发不理朝政,更加不关心百姓死活,只有儿臣成了这大夏的皇帝,百姓们才能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呀!”
“泽安呀,有时候,一个人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不仅靠人为,还得看天命!哀家没有站在你们任何人一边,所以你也不必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太后说完这话,看也没有看厉泽安一眼,便抬脚往里屋走去。
厉泽安见状,也没有生气,至少太后在明面上并没有出言反对他,不是吗?
想到这里,厉泽安更加坚定自己的做法是顺应天意,是对自己,更是对百姓负责的表现。
于是,他抬起眼看了一眼太后离开的方向,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陆太医那边怎么样了?”
厉泽安一出太后宫门,就问了问旁边的御林军。
被问话的御林军连忙恭敬答道:
“启禀王爷,陆太医那边刚刚给皇上喂了汤药,说是过一会儿就能给皇上施针了。”
“为何不立即施针?”
厉泽安不解地看了一眼回话的御林军。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不如您亲自去瞧瞧?”
“嗯,走吧!”
厉泽安点头说完这句话,便上了轿辇。
待他再次出现在皇上寝宫之中时,陆太医正候在一旁,观察着皇上喝完药后的状态。
“陆太医,皇兄身体如何了?可能立即施针?”
陆太医垂了垂眼眸,将自己已经想好的说辞一一道出,
“回王爷,皇上现在的身体还比较虚弱,恐怕无法立即施针,还望王爷能够耐心等候些时间!”
听到陆太医的解释,厉泽安了解地点了点头,随即开口吩咐道:
“嗯,本王知道了,那这里就拜托陆太医了,若是我皇兄醒了,派人通知本王一声,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微臣,恭送和亲王!”
听到陆太医口中的“和亲王”几个字,厉泽安微微眨了眨眼睛,似乎对这个称呼并不是很满意,不过一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能够光明正大地登上皇位,便舒展了眼眸,离开了。
待他坐上轿辇,身旁的人才恭敬询问道:
“王爷,现在是要去何处?”
“去紫宸殿!”
厉泽安说完,便微眯着眸子,似乎在想什么。
而凑巧的是,他刚带着人赶到紫宸殿时,陆太医便为皇上施了针,没过多久,皇上便从昏迷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只见皇上的眼皮动了动,随即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睁眼一看,自己眼前只有陆太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