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梁姨为封时宴送安神茶进书房,手脚麻利的梁姨今晚似乎故意拖拉。
封时宴抬眼,眼神吓人。
梁姨反应过来,立马把茶放到桌上,“二爷,您照顾小姐这么多年,大爷一直不管不问,现在大爷一回国就要带走小姐,您真舍得吗?”
封时宴猛地抬眼,“谁告诉你,她要走?”
梁姨一脸懵,“可、可许暖小姐,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封时宴面色暗沉可怕,轻哼出声,“她想走,就让她走。”
梁姨刚生出的希望,瞬间落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书房。
封时宴盯着打开的邮件,再也看不进去,烦躁的坐了五分钟,关电脑,起身走出书房。
卧室里醒的红酒好了,封时宴倒了一杯,却一口没喝。
他拿着杯子,装作不经意的路过许暖房间。
他走了进去,房间里依旧齐整,也不见行李箱。
封时宴暗沉的脸色好看了两分,衣帽间的声音,将封时宴引了过去。
许暖正在这里,地上摆了只不算大的箱子,里面已经整齐摆了几套衣服。
封时宴这瞬间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浑身散发着可怕的严肃。
“要跟他们走?”
忽然的声音,吓得许暖跳脚。
她后退两步,捂着心口尴尬的望着倚在衣帽间门口的封时宴。
“二、二叔,您怎么来了?”
她跟他住了八年,他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他来她房间,其实也没什么。
可发生了昨晚的事,她实在没那个胆子跟他独处。
封时宴重重拧了眉,“我不能来?”
许暖忙应话,“能啊,能!当然能来,我只是、我有点意外,呵呵。”
许暖根本无法直视封时宴的脸,眼睛、嘴唇。
她脸色快速爆红着,手心里全是汗,双手背在身后,不停的在衣服上搓啊搓。
紧张又害怕,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傻笑。
封时宴当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悦的问:
“怎么跟惊弓之鸟似的,你以前也这么怕我?”
他微微侧目细想,答案是否定的。
要不然,酒窖里隔三差五消失的酒是怎么回事?
许暖立马抬头挺胸,大声说:“没有啊!您可是我二叔,我怎么可能怕您呀。”
她这一抬头,封时宴看到她脖子上清晰可见的咬痕了。
那暧昧的痕迹,暧昧的位置。
封时宴气息瞬间阴冷下来,昨夜,他情到浓时,也咬过那个女人的脖子。
封时宴紧握酒杯,语气冰冷的问:
“交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