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你瞧我这么玉树临风,万一她哪天爱上我了,我得知道应对措施啊。”冉天空没皮没脸地道。
“不必应对,直接往棺材里一躺,我亲自帮你盖盖子。”
“……男人太变态女人是会跑的!”
纪聿衡回到沈家,先见自己房间没人,便轻轻打开了沈宁的房门。只见她留了一盏小灯,侧着身子睡得十分香甜,手底下还压着一本书。
他勾了勾唇,走过去为她抽掉书本,正轻轻为她拉上薄被时,沈宁醒了。
“回来啦?”她睡眼惺忪地轻笑起身。
“困了就睡吧。”
“等着你呢。”
这话听着舒坦得很,纪聿衡笑着低头含住她的唇。
可是沈宁很快退了开来,“你抽烟了?”
糟,忘了销毁证据。他扯开唇角道:“只抽了一根。”
“好好的为什么要抽烟?”
“冉天空那小子不停地在车上抽烟,我一时没忍住,就抽了一根。”纪聿衡声音有点虚。
沈宁噘了噘嘴,过了一会才道:“算了,偶尔一根,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是咱们娘娘宽宏大量。”纪聿衡松了一口气。
“那当然。”沈宁笑了一笑,接着问道:“怎么样,查清楚是怎么回事没有?”
纪聿衡把事情经过给她说了。她跪坐在床上表情复杂,她猜是猜对了,但这会儿却怎么也想不通,“没道理啊,他跟温馨在一起的感觉很好,没理由全是演戏啊。”
“谁知道,或许装着装着,他就假戏真做,到头来自己也分不清真假了。”
“那甘厉实在是太悲哀了。”沈宁摇摇头,“你们不打算告诉温馨吗?”
“告诉她干嘛?反正甘厉回去还是当她的好老公。”
“可是他精神出轨了!”
“乖儿,现在这种假象不是很好,何必说出来搞得一团混乱?”
沈宁皱眉道:“要是温馨是我朋友,我就一定告诉她。”
“真的?”
沈宁被他这一反问,拧眉想了一想,半晌垂下了肩膀,“我不知道。”她不知道怎么样才是对温馨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领这份将她的幸福破坏得一干二净的情。
儿时的世界多简单,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但长大了才发现,成人的世界里多数都是灰的,无可奈何的,妥协的灰。
“行了,那是别人的事,你也不必太过烦恼,只管想着自己怎么当新娘子就行了。”
“嗯……”沈宁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