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怕沈云谏一时反悔变卦,朝中势力错综复杂,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放她离开,那就说明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任凭沈云谏再深谋远虑,手段多样,也不可能一时解决,怎么说最快都要个年。
更何况,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说不定他哪天就把她给忘了,旧欢新爱是现实,那么多温柔乡还留不住他,那就有点好笑了。
最好是彻底在记忆中,磨灭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她是求之不得。
男人的话永远信不得。
他夸下的海口的那一刻,从来都是八分被下半身支配,脑子一热,只顾忌着嘴爽,连一分思考到将来的真心也不曾有过。
桑云停一路上前所未有的放松,虽然以后是日子苦了点,但是自己可以做主,不必受他人拘谨,不必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更不必日日浸染那些令她无比厌恶的教条法礼。
她不知道的事是,她离开的那一天,满朝震惊!
镇国公长子李安哲,昨夜暴毙在回京述职的路上,仅离京都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死状惨不忍睹,一众人马均被刺客杀害。
李安哲是镇国公唯一的儿子,他将镇国公府的日后,都尽心托付在了这个长子身上,二十三年的培养!
如今竟是白人送黑人!
后镇国公因过于悲戚,一连多日未曾上朝。
李安哲官职不算高,镇国公有心让他在外历练一番,好日后扶他轻摇直上。
没成想,竟遭人袭击!
从李安哲尸体面目全非来看,对方极有可能是仇家,要不然不会把尸体虐待到这种程度。
镇国公府树大招风,是朝堂政敌做的手脚不足为奇,可怪就怪在,镇国公府如今在世家中已经是呼风唤雨的地位,是谁敢冒如此风险?
难道他不怕镇国公查出真相后的报复吗?!
沈云谏坐于高堂之上,看着一群走狗为镇国公激愤。
一个个都扬言称,让他必要查出真凶,还镇国公一个公道。
很好,好极了。
人是他杀的,尸是他毁的,如今还要他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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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想看看镇国公,找出真凶后是什么反应。
难不成要刮了他?
李安哲是镇国公唯一的继承人,如今他死的蹊跷,而他也还未有子嗣,镇国公日后怕是要从旁支中,再培养一个孩子。
当然,他如果还老当益壮的话,或许再造一个也不是问题。
总归,免不了再是一番明争暗斗。
桑云停的事落下帷幕,宫里很快忘掉了这样一个人,连着褚黎也从众人的口中消失。
皇后失去兄长,一时间顾不得后宫,倒让其她人活泛了心思。
她们最终谈论的,永远是当下陛下最宠爱的那一个。
心中想的,永远都是如何讨得陛下欢心。
只是桑云停不在,沈云谏也懒得再装,后宫也不再踏入。
总觉的少了点东西。
他说不上来。
任何事都慢的出奇,南边迟迟没有消息。
时间精力都被他腾出来,放在前朝,他停不下,也不敢轻易让自己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