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也哗啦啦的直流。
弘昼痛苦的撑着小腰站直身,想着自己毕竟还小,要不撒娇卖乖偷懒算了。
不想,他抬眼看到胤禛站在一边撑着锄头而立,一脚踩在锄头上。更要命的是,他另一手叉腰,四十五度忧伤视角的抬起下巴仰望天空。
而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人。搭着桌案笔墨等,一边看胤禛一边低头写。
弘昼认真看了两眼,我去!
竟然在画画!
模特胤禛很在心头上,农夫姿态的擦了擦汗状。余光扫到弘昼竟然懈怠停下,忙道,“弘昼,快敲土。”
……我敲你妈。
不对,你妈是我奶奶。
想到风趣幽默的德妃,再想一高兴就哈哈哈的康熙,弘昼不太明白胤禛的性格是怎么来的。大家都是明着骚,你竟然一个人偷偷的闷骚断腿。
啧啧。
竟然还画画!
这不就是那种高官下乡亲近百姓的时候拍照一样吗?
虚伪!
弘昼哼道,他侧过身面对画师继续工作。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帅气姿态,不着眼的帽子抬高露出那张好看的小脸。
论颜值,我肯定赢!
弘昼还记得自己是劳苦抵罪的特殊时期,所以干活也麻利。最后手磨疼了,干脆把锄头丢了,就用脚在上面蹦跳。
这一下,那一下的泰山压顶。
也莫名的有种夜店迪斯科的嗨。
当然因为跳着蹦跶踩不稳且还摔了两
下,不过对于弘昼而言几乎是毛毛雨了,站起来又是一个能跳三天三夜的汉子。
胤禛不明弘昼的兴奋点,不过看他笑得高兴便没有搭理。忙了一下午的功夫,两父子用很温吞龟速的速度将一分地收拾出来。
说实话在老农夫看来勉勉强强,不过看胤禛两父子一点都不在意。洗了洗手,喝了口茶。弘昼捧着一碟子点心,跟着胤禛过去看画。
画师画了两副,一是胤禛望天歇息,弘昼蹲一旁敲土。二是胤禛低头开荒,弘昼则蹦蹦跳跳。
基于原来的漫画,还有胤礽的讲究之后,弘昼大概能抓到此时画的某个点。画师的画工很好,好在哪里他说不出来,只不过看着第二幅上的他一副跳着要摔跤的样子,觉得惟妙惟肖挺好看的。
尤其是飞扬起来的腰带,上面那只小黑狗。
好看,真好看。
弘昼认可的点头,胤禛也很满意,选了第二幅画随着一本折子一同送进宫去请安。
虽然没有亲眼所言,但弘昼大约能猜到胤禛的请安折子和田土八九不离十。而作为有幸被画在画上的弘昼,也得到了弘时的羡慕。
弘历听了也是哇的一声。
弘昼笑眯眯道,“你们也来啊!”
知道事情来由的弘时谢邀一笑,转身就走了。
弘历不太清楚,屁颠颠的跟了过来。结果两下子就把手磨出了泡,站在一边哇哇的哭。不怎么晒太阳的原因,回去的时候皮肤都红了一圈。
第
二天,他就没来了。
胤禛没有开口,弘昼就始终要乖乖干活。如此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胤禛已经在叫他锄禾日当午之类的农民古诗。而说好学会《千字文》就给的车,也是遥遥无期。
因为他后来才发现,原来《千字文》有两百五十句!
抛开前面非正式的教学,一天两句那也要几个月!
更要命的是这些句子他根本不懂意思,甚至连准确的哪个字都不知道,这也促使背书的进度越到后面越艰难起来。
好在生活上的大刀向胤禛狠狠地来了一下,田里的水稻收成很不理想,紧接着土里的农物也比自家庄子里的少很多。
这几乎否认了胤禛半年的努力,加上天气转凉,弘昼很快就脱离魔掌开始冬眠的日子。
胤禛叫人给小菜搭上棚子,小心翼翼的呵护住自己最后的劳动。
乌拉那拉氏的身子很重了,不便于出行。今年进宫过年,胤禛也懒得再带别的侧福晋,索性带着那嫩嫩的青菜摘去给康熙贺喜年节。
弘昼没有意见,正好可以留下来陪耿氏过年。
一园子的人聚在一起吃火锅,乌拉那拉氏单独吃清汤。年氏等人则兴起的拿了一壶梅子酒来,一人抿了两口熏得面若桃红。
弘昼喝了两口汤,暖和和的睡了。等到次日醒来,苏培盛又来了。
因为上回的不美好回忆,弘昼心情忐忑的跟着苏培盛东转西拐的走,直到撩开似菜棚被包住的苍翠竹林,
看见里面两只黑白小动物。
“啊啊啊!”